秦越追着那青年男子,绕过重重怪石,攀山岩走险径,只觉那青年男子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渐渐模糊起来,他提了一口气,猛然一冲,又绕过两条山沟,可谁知那青年男子早就没了踪影。秦越心头一慌,一阵气馁,便停了下来扶着山岩呼呼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功夫竟这般了得,与那老头比拼内力,耗损许多功力,我却还是追不上他,我真是没用……”

他说着一拳重重地击在山岩之上,虽在岩石上留下一个半寸深的拳印,却还是觉得指间关节一阵剧痛。

“喂,那个用拳头砸石头的朋友,你追我干什么?莫非也想要这元宝不成?”

秦越一抬头,便看见前方一块突出的山岩上立着一个人,正是刚刚与老者比拼内力之后又取走了一锭元宝的青年男子。

秦越道:“这本来就是家父的东西,我来取回那是天经地义。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抢这元宝?”

那青年男子说道:“在下公孙念。朋友怎么称呼?”

秦越道:“秦越。”

公孙念说道:“这元宝真的是你家的?那你倒说说这里边有何秘密,为何那些人不顾性命地抢夺?”

秦越愣了一愣,竟然回答不上来。公孙念笑道:“朋友若想冒认宝物,起码也得打听清楚这宝物究竟是什么。如你这般盲目争夺,只怕丢了性命也不知究竟为何。朋友还是请回吧。”他说着转身一跃,便到了两丈以外的另一块山岩之上。

秦越急忙叫道:“慢着,这宝物虽不是我家的,却是家父押镖所保之物,你若这么拿去了,家父岂不是要失信于人……”说着将身一拔,紧跟着那公孙念而去。

公孙念脚下不停,说道:“你若追得上我,我便还你。”

秦越自然追不上他,要不然之前就不会跟丢了他。

公孙念却每次快要将秦越甩掉的时候便停下来歇息一两个呼吸,所以秦越就算追不上他,也不会落得太远。

但是停了七八次以后,他的面色忽然变了,因为有一条褐色的身影飞速地冲了上来,他将身一转,竭尽全力施展轻功向峰顶盘旋而上。

来人正是乔千赭,他很快就追上秦越,从秦越身边掠过,便去擒拿公孙念。

公孙念已在暗叫糟糕。他若是在功力全盛的时候,根本不必将乔千赭放在眼里,只是他与那老人比拼内力,体力消耗过半,脚下已比平时慢了四五分。他只觉那乔千赭离他越来越近,一道迅猛的劲力冲向他的后背。

公孙念向身侧猛然一跃,方才避开这凌厉的掌风,但是这一跃之后,乔千赭已追到他的身旁,“呼呼”两掌拍向他肩头与胁肋。

公孙念却并不招架,只已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在乔千赭的掌风间来回穿梭,反而晃得乔千赭眼花缭乱,明明对方就在眼前,但乔千赭的一对肉掌却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对方。

秦越很快也追了上来,提掌便往公孙念身上招呼。他学的是家传的掌法,虽然还远不及父亲,却也有了五六分火候。他一掌接一掌拍出,公孙念顿时觉得有些吃紧,险象横生。

片刻之后,公孙念乘隙抽身,又往山上奔去。乔千赭与秦越只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