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越南宫?”慕平一直坐在楼下,见越南宫出来了,便开口说道,语气很是不敬。

“见过平阳王爷。”越南宫倒是没怎么在意,缓缓施礼。

“你在里面这许久,又与我姐姐聊了些什么?可是你撺掇着我姐姐,弄得她现在这般难受?!”

“王爷这话说的很就着实是冤枉了。殿下是因了凌云将军而难过,因了自己而争的皇位权势,与我何干!即便是王爷如今有气无处撒,也不该如此,枉生在帝王之家。”越南宫此时倒是全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客气之语。他着实是瞧不上这位平阳王。年少气盛,不思量的模样。但也确实,对荣珏倒是听话的很。

“你,”慕平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你,”

“若不是我家先生,你能有今日,若不是因了你姐姐,你姐姐与凌云的这段所谓的情缘,你以为我会稀罕搭理你,早已被赶出了聚仙居。”站在越南宫身边的女子说道,真是气人。

“王爷,公主说过,先生是贵人,您应该有至少的礼貌,尊敬着他。”素心适时开口道。如今,怕是再也不能得罪了这聚仙居。公主是公主,荣珏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回事,看的出来,越南宫对荣珏很是包容与心疼。但平阳王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说越南宫对荣珏的照拂是因了凌云这个人情,那对平阳王的礼待,则只是因为他是荣珏的弟弟,或者说是筹码,既如此,又哪里来的情分可言。

第二日,越南宫起来的时候,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字条,写到,“他日,希望还能再喝上先生煮的茶水。”越南宫知道,荣珏也不知该如何了。

听说,有人在晚上撞见佛山寺山脚下有一女子哭得伤心。

听说,聚仙居来了位貌美的女子日日跟在南宫先生的周边。

听说,夏令侯一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说起那位女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之歌,传闻是南宫先生的红颜知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先生,起风了,进屋吧。”越南宫一直坐在楼上窗边,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次又一次的低头,再抬头,复而又摇摇头,不说一句话。

之歌知道她在等荣珏。自那日后,荣珏在没有踏入聚仙居半步。

荣珏,我自会日日煮好茶,等你想明白的那一天,我只希望,你的绝望不会让我失望。

说起夏令侯府的灭门案,至今没有头绪。只知道前几日荣珏还上门拜访过,怎的突然一夜之间来的如此惊慌。

自荣珏从聚仙居会公主府后,便抽空去了趟夏令侯府上,她有些事,总想弄了明白,从前没有弄明白,可总是要弄个清楚。

“臣见过公主,殿下万安。”夏令侯并没有子嗣,府上倒是孤清的很。

“不知殿下找老臣,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