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那个曾一度将他带在身边的神秘中年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们之前也只是推测。如果说,这个人是秦峰的至亲,秦峰面对这样的亲人,在某些情况下又是否会妥协呢?

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可之前我们面对秦峰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去理会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就像是我们的思绪和理智,在脑子转到这个念头的时候,就刻意地回避或者自行找了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我脸色阴沉地回到营地,还不等我开口问秦峰在哪里,明智轩已经一脸疑惑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秦峰呢?”

“秦峰没有回来?”

“废话,回来了我还还能这样问你?喂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一起出去,居然还会搞丢一个?”明智轩看我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有些不安起来。

“不会又遇到人面巨蛾之类的东西吧?”同样是守夜四人组之一的“猴子”脸色微变。

“不会吧,要不把大家叫醒,然后一起去看看。”明智轩感觉事态有些严重了,而且丢失的还是我们的同伴,一时间大为紧张。

轻微的脚步声传过来,我转过头去,正好看见旺达释比走过来。

我刚要张开,旺达释比却抢先说道:“不用了,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无需担心,他没事。”

“秦峰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么?”明智轩松了一口气。

旺达释比轻轻叹了口气,说:“算是吧。”

“可是杜先生又是怎么将一个大活人搞丢的呢?”猴子机敏地问。

我刚要回答,旺达释比却说:“不是被搞丢,应该是秦峰设局甩掉了杜小康吧。毕竟他将要干的事,最好是一个人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无奈地点点头。不过看旺达释比的样子,似乎不愿意我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我也就没有说出详细的过程,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被雷蝎蛰了一下的位置。

和倒霉的铜墙不同的是,我后脑上的肿块非常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不凑近了仔细看的话估计完全看不出异常。

这大概是我身上神秘的血脉力量带来的福利。自从血脉的禁制渐渐松动后,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虽然没有增加多少绝对力量,可是身体的灵敏却增长了不少,而恢复速度更是远超正常人,白天为了救枪王在左手割开的口子,这个时候甚至已经差不多完全愈合了。

“既然要丢下他,为啥又非得拉着他一起……他一个人偷偷走不就对了么?”猴子一脸的疑惑。其实不止是猴子,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搞清楚,如果秦峰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是要甩下我一个人离开,那么他带我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像我当初以为被监控一样,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暗示什么?

那个让我感觉眼熟的符号,难道有着某种我未曾领会的涵义?这样想着,我望向了旺达释比。旺达释比对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随后拉着我离开,后面的明智轩嘀咕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晚上感觉和小康扯上关系的人都神神秘秘的,下一个失踪的,不会是旺达释比吧?”

旺达释比将我带到一边后,小声问道:“他带你去看了什么?”

我连忙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后顺手在地上用树枝画出那个歪歪曲曲的符号。当旺达释比看着这个符号的时候,脸色突然变了。

“带我过去看看。”旺达释比不容置疑地说。

我连忙将他带过去,这次没有绕路,而是直接过去,所以仅仅是几分钟就走到我们先前呆的地方。

可是走近了那个小山包,我却惊讶起来,这里虽然也有不少树木,可是绝对不存在之前秦峰指给我看的那株大槐树。

“怎么回事?”我有些骇然地问,这个小山包明明如此熟悉,分明就是先前我和秦峰呆的那个,可这个地方其他的景物都和我印象中一模一样,却偏偏少了那棵最关键的槐树。

我不信邪,又在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最后我拉着旺达释比回到营地的位置,然后按照记忆中秦峰带着我走的路线,绕了一圈回到山包所在的位置,可依然找不到槐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