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木星围绕太阳的公转周期为11.8622年,因此岁星并不是12年绕天一周,而是每年移动的范围比一个星次稍微多一点,渐积至86年,便会多走一个星次,这种情况叫“超辰”或“超次”。

此外岁星纪年的十二年周期,又分别和十二地支以及十二生肖对应,比如今年是2016年,按照农历纪年是属于猴年,猴在十二地支中代表着“申”,因此对应的岁星纪年就是“实沈”。

巧合的是,“实沈”对应的地上区域是古代的“益州”,也就是今天的四川地区,也就是说,今年的“岁”,是在古益州,即四川范围内。

这个巧合让我感觉到心生寒意,要知道所谓的“岁”,其实就是指“太岁”,木星被称为岁星,毕竟离我们太远,可眼前的太岁,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如果说民间所谓的太岁,只不过是生长在潮湿阴冷地方的一种大型粘菌复合体,那么我们面对如此诡异出现方式的太岁,却绝对不敢这样去想了。

玉琮上方的蓝色星图渐渐消失,接着原本已经化开的太岁,再度凝聚在玉琮的圆孔之内,只不过这一次凝结成的太岁,个头稍微小了一些。

我面色凝重的将这小巧的太岁取了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好。

同时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说岁星纪年法计算超次的时间真的是86年,那么这个时间段对于整个古蜀文明的发现过程来说,其实是十分诡异的。

因为86年前,也就是1930年,恰好是广汉三星堆被当地人发现的时间。也正是在那一年,关于古蜀文明的一切才渐渐为人所知,之前对于古蜀文明的了解,不过是简短的史料,和一些诗人留下的诸如《蜀道难》之类的诗歌了。

如果说1930年拉开了探寻古蜀文明的序幕,而在86年后的2016年,恰好一个岁星“超次”的循环年份,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特定的事情发生?

按照岁星纪年法的规则来看,岁星超次的计算方式,和世界运行法则所产生的冗余,总感觉十分相像。那么有没有可能,世界冗余的产生,也是和这种岁星运行超次是有关的?

我感觉到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点真相的边缘,可真正核心的东西,却依然犹如雾里看花,现在还无法完全看真切。

“我们需要返回那巨型太岁的区域,我敢肯定,那里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定了定神,我对其余几人说道。

“我没意见,说实话,我还真想看看你们口中,有近千吨大小的超级太岁。一个小太岁都如此神奇了,更不要说那个大家伙。别的不说,要是割下一块带回地面去卖,怕是都要值好几万块。”阿华笑着说,一副无知无畏的样子。

Five自然也没有别的意见,毕竟她失忆之后,脑筋似乎还不完全清醒。

叶凌菲带着些许恐惧看了我们来时的路一眼,最终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

既然大家意见基本一致,我们也就不再耽搁,暂时放弃了先寻找到肖蝶的计划。

返回的速度比我们来的时候要快一些,毕竟现在我们拿到了阿华身上的备用电池,又重新获得光明。

不过为了节省电量,我们一路上还是只打开了一个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