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到了石门关后,我们明显的感觉到携带的电子设备开始出现时灵时不灵的状况。

“你们几个不是探险队的成员,再往前走会遇到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我看还是就到此为止,先回去吧。”探险队的领队,人称李老的地质学家对我们说道。

李老是川南矿业大学的地质学院的院长,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专家教授,这次的考察队,也是由他发起,聚集了众多的地质学家、生物学家和电磁学家。

不过这次探险的赞助者,却是施密特这个外国人,这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总之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明智轩曾私下猜测,这家伙如果不是受到世界树支持的话,很可能家里在中东有几个大油田。

当然,除了几个专家组的成员外和李老的学生外,其余的人更多是承担护卫和打杂的角色,其中负责摄影跟拍的人也有一两个。

不过到了石门关外面之后,两个摄影师的单反相机和摄像机就已经突兀的停止了工作,原本充满的电量,在开机短短几秒钟就诡异变成了零。

这让两个摄影人员大为沮丧,最后不得不和其他几个负责帮忙背物资的司机一起,从这个点返回。不过那台单反相机却被李老的一个学生留下了,按照她的说法,万一电池又突然有电了,岂不是错过了一路的大好风景?

最终确定要进入石门关内的探险队员,也就十三个人,连同我们五个一共才十八人。

这十三人中,除了李老外,还包括詹姆斯和施密特两个外国人和一名当地的彝族向导阿木章依,以及五名身强力壮的力夫兼护卫,据说都是保安队或退伍军人出身。

剩下四个人分别是生物学家吴成光、电磁学副教授谢思奇以及李老的两个学生周楠、王若君,其中的周楠是探险队中除了Five外唯一的女孩子,一个颇有点女汉子气质的硕士研究生。

留下单反相机的,就是周楠,这个女生比我小一岁,还有一年才能取得硕士学位。

对于李老的提议,我们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李老也没有多劝,毕竟都是成年人,能对自己的生死负责。

一行十八人,一起进入前方的浓雾中,为了怕走失,十八个人的腰间绑着同一根绳子。

虽然这样比较麻烦,尤其是在经过树丛的时候,可总比迷失在这片神秘的地域要好。

这里几乎所有电子设备都出现异常,比起当初我们在雷鸣谷的时候状况还要严重,我估计就算是使用活性金属作为材料,都一样不管用。

进入浓雾后,虽然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视野也最多看出几米远。也幸好我们想出将所有人连成一串的办法,要不然这样的浓雾很容易就走失散掉。

我们甚至怀疑,之前的许多失踪事件,除了这里电磁异常无法使用指南针外,更多的就是由于在浓雾中分不清方向,再加上心中的恐惧,最后就始终在山谷内徘徊,被活活累死饿死,或者被山谷中的野兽吃掉。

之前我们就听说过,黑竹沟中其实是有野兽出没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云豹。另外还有传言说黑竹沟中还有黑豹,不过却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当天晚上,我们在一处平坦的地方扎营,晚上轮流有人放哨。本来我担心这里会像在雷鸣谷的时候一样受到袭击,还好一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只偶尔听到一两声让人心悸的狼嚎。

第二天继续朝石门关深处前进,和第一天相比,雾气居然消散了大半,虽然还是看不清远方,但至少有二三十米的能见度了。

这让我们多少松了一口气,也取消了昨天绑在腰间的绳子,这样前进的速度就又快了一些。

一路上李老经常会停下来采集土壤和岩石样本,有时候那个电磁学的副教授谢思奇还会摆弄下携带的小型仪器,最终异常的电磁现象都只能让他无奈的将仪器收起来。

这个地方,不仅是人迹罕至,看来还是现代技术的禁区,就算谢思奇有着满肚子的电磁理论基础,但是在不能使用任何仪器的黑竹沟内,也只能干瞪眼。

倒是周楠的单反相机,偶尔会恢复几分钟电量,但是拍出来的照片,却全是各种扭曲的光影,要么就是如同80年代的黑白电视没有信号时的雪花点。

当天下午,我们经过一条河沟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所有人都警惕的围了过去,结果发现是一头被啃得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

“是羚牛。”身为生物学家的吴成光说道。

吴成光接着解释说,羚牛是一种分布在喜马拉雅山东麓密林地区的大型牛科食草动物。由于产地不同,毛色由南向北逐渐变浅,分为4个亚种:高黎贡羚牛、不丹羚牛、四川羚牛、秦岭羚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