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看到虚像,瞬间目瞪口呆。

虚像里的男人就是他,曾经声名鹊起的鬼手圣医申无病。

那段记忆,也事关典狱神君。

支离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怎么解释。

典狱神君也不需要听到支离的解释。脸上带着笑,目光阴冷地又把另一段虚像呈现出来。

婴儿哇哇大哭,一张小脸哭得通红。

哭闹的婴儿,挣扎着想要翻转过身体。可是张开的两条手臂天生残疾,纤细孱弱,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

婴儿的下半身,没有两条腿的分叉。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大蛇一样,囫囵一体。

在房间的另一头,男人正在一个巨大的案台上忙活着。

案台上绑着一个女人,待产的产妇。

女人不知道被喂服了什么,意识模糊。

男人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一把拿起锋利的牛耳尖刀,剖开了女人的肚子。

女人能感觉到,想要挣扎。可是被麻痹的身体,使不出半点力量。甚至让女人无力发出尖叫。

女人只能拼尽力气把脸转向男人,眼睁睁看着男人从一团血泊中,捧出一个浑身沾满污血的婴儿。

婴儿有手有脚,四肢健全。

男人显得很兴奋,顾不上擦一擦自己迸到脸上身上的鲜血,捧着手里的婴儿嘿嘿笑起来。

笑着笑着,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婴儿从母亲的产宫里取出来,过了这么久也没发出一声啼哭。

男人拍打着婴儿,婴儿还是没有发出啼哭。

男人检查婴儿的呼吸脉搏。

那是一个死胎。

男人显得沮丧。

怎么会?

男人继而变得愤怒。

怎么会是一个死胎!

男人举起手中的婴儿,狠狠地摔给血泊当中的女人。

怎么会是一个死胎!!

男人怒不可遏,伸手扼住女人的喉咙。

女人浑身被麻痹,不能动无法挣扎。被窒息的女人,一张脸很快就憋成黑紫。

男人用力把女人从案台上拖下来。女人的肚子上带着还没缝合的伤口,喷溅着鲜血。

女人被男人拖着,在地上留下斑驳的血迹。

男人拖着女人,来到一扇门前。房门是拇指粗的铁条制成的栅栏。房间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

男人打开栅栏门,一把把女人推进去。

女人想要挣扎起来,想要冲着男人说点什么。可是作用在身上的药劲,让她想要抬起头来,都十分困难。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房间。房间黑漆漆的角落里,突然闪出两团绿幽幽的光。

一道黑影闪出,女人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地上一滩新鲜的血迹。

男人站在栅栏门前,盯着黑漆漆的角落看着,听着黑暗当中不时传出折断骨头,发出的咯嘣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