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儿如此举动,反而让那看热闹的人统统愣住了。

众所周知,别看李掌柜总是笑盈盈的,但脾气绝对不好,更兼一手好弓箭,怎会一句“不理”就算了?

“方叔叔,”李花儿还对方山笑言,“我这儿没事儿了,要不三位叔叔到铺子来坐会儿吧?”

方山虽然生气,可见李花儿这淡然的模样,气就也消了些,只笑道:“你们姐妹们说话吧,我们在这儿坐坐就回去了。”

他得再看着点儿这疯婆子才好。

李花儿知他所想,施礼后,人已经迈步上了台阶,又对铺子里的人道:“将芳姐姐送来的东西,都送到后面去。”

铺中的伙计连忙照做了。

自始至终,温温柔柔的,当真彻底无视了詹太太。

詹太太哪里受到过这等屈辱?气得身子直摇,正要再骂时,忽而从街口跑过来人来,口中道:

“太太,出事儿了!”

詹太太见来人是自家小儿子的书童,不觉惊道:“怎么了?”

书童低声和詹太太说了几句什么话。

詹太太听罢,脸色又变了,忙道:“快,快回去!”

而后,不再管李花儿,更不理柴氏了,只小跑着就和书童往回跑。

众人好奇地看着詹太太跑远的身影,这又是怎么了?

今儿这戏,怎么有头无尾,看得人莫名其妙。

李花儿站在铺子口,回头看着她跑远的身影,冷冷一笑。

而铺子外被詹太太扔下,又被众人指指点点的柴氏,对着李花儿背影,眼神中露出刻毒的光。

……

李花儿引着她们往后走,口中还问李果儿:“这几天家中可好?”

李果儿挽着她的胳膊,闷闷不乐地说:“前几天听着你出事了,本想过来看看的,但娘身子不舒服,就耽搁了。”

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难过。

李花儿听说,皱了眉问道:“娘怎么了?怎么不早来告诉?请大夫了没有?”

李果儿摇摇头:“娘不许告诉你的,她这几天总觉得头晕。不过前天起就好多了。”

李花儿略微放了心,道:“如此,等你回去的时候,去医馆问问吧。”

李果儿点点头,依旧是闷闷不乐的。

而今天这事情虽高高地举起,轻轻地放下了,但岳芳心中的疑惑却一直没减。

不但是疑惑此事因何而起,也是疑惑李花儿今儿的脾气怎么变好了。

她此次出门月余,都不知道这清远县里,已经是翻天覆地地变化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个姑娘进了后屋,李花儿支起了茶炉子开始烧水,李果儿靠她坐着,岳芳则随意往地席上一坐,将外面罩着的褙子解下,问李花儿。

李花儿不疾不徐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给她听了。

那吴灵均回来当县令、渡口上和兰船主的船队起了冲突、京城中来了个大小姐的事情,岳芳只是听得有趣。

可等到她听说前两天仁心医馆的事情后,脸色开始变了。

就连李果儿,也听得目瞪口呆。

及听到御赐匾额被砸坏的时候,两个姑娘都是双双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