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怀里抱着个绸布口袋,身后的丫鬟、婆子也人手一个,皆鼓鼓囊囊不知装的何物。

“二夫人?”秦雨缨柳眉微挑。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逛个街都能遇到仇人。

“怎么是你?”赵氏眸光一闪,撂下一句狠话,“我……我今日还有要紧的事,就不同你算账了,改日你给我留心点!”

“站住。”秦雨缨吐出二字。

廉清使了个眼色,几个随从立刻将转身欲走的赵氏拦下了。

“二夫人这是要去哪?”秦雨缨问。

赵氏哼了一声:“我去哪与你何干?”

“大胆,见了王妃还不行礼?”廉清喝道。

廉清官不大但官威大,冷不丁这么一喝,把赵氏吓得腿一软。

赵氏这才想起秦雨缨已与秦家分家了,按照常理,她是该行礼。

心不甘情不愿地福了一福,她直起身道:“我说七王妃,我好端端在这大街上走着,你凭什么派人拦我?别说你是王妃,就是王爷亲自来了,也不能平白无故地欺负平民老百姓吧?”

秦雨缨朝身边的小丫鬟看了一眼:“冬儿,我赏给你的簪子怎么不见了?”

冬儿是秦雨缨亲自挑的丫鬟,一双眼睛贼亮贼亮,无论什么事,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意会过来。

昨日挑丫鬟时,秦雨缨特地出了个题——用冬瓜和西瓜砸脑门儿,哪个最疼。

七王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说的说冬瓜,说的说西瓜,只有冬儿不假思索便说是脑门儿,很是合了秦雨缨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