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不活啦,我不活啦……”她气得掩面大嚎。

“够了!”秦洪海终于忍无可忍,夺过那衙役手中的板子重重掼在地上,转目道,“廉大人,打已打了,草民可否带拙荆离开了?”

“大人,这才打了三大板,还有十七大板呢。”一名衙役上前禀告。

廉清犹豫了一下,觉得此事还是由秦雨缨做主比较合适:“七王妃,您看这……”

众人见状议论纷纷,有骂赵氏活该的,也有同情赵氏罪不至此的,还有说秦雨缨心狠手辣的——再怎么分了家,先前也是一家人,难不成这七王妃非要把赵氏打得皮开肉绽才肯罢休?

面对这些指指点点,秦雨缨手心竟微微冒汗。

这莫名的怯懦显然不属于她,而是身体原主残留的一丝意识。

看来,在彻底适应这躯壳之前,有些事她没法做得太绝。

可难道就这么算了?

笑话,当然不。

“余下的十七大板,先欠着。”她语气淡淡。

“欠着?”廉清未解其意,“您是说……”

秦雨缨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赵氏,没有忽略赵氏哭肿的眼皮下那浓浓的恨意:“我是说,哪日若再有人敢背着我捣鬼,我不介意把这十七大板连本带利一并奉还。”

闻言,赵氏抖得更厉害了。

廉清连忙点头不迭:“那就依七王妃所言,暂且放过人犯。”

闹成这样,他何尝不想早些收场?

“赵氏,听见没有,还不快谢过七王妃?”他喝了一声。

赵氏伏地,一双眼睛怨毒如鸩,咬牙切齿道:“谢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