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大人请说,若能于本公子有所助益,我绝不亏待大人。”王越道:“不过我却也想知道,到底是何原因,以至于东门大人竟愿主动为我提供此情报呢。”

“蛇余公子,近来我想了许多。”似乎决定真正落下,东门廷反轻松许多,道:“世间最是难为者,莫过于夹在两方之间者,两方都是不好做人,最终往往落得两方不容之悲惨下场。”

“思前想后之下,我如今本就已为公子效力,背叛蔡国已是既成事实,索性便决定全心投效公子,奉上蔡国兵车之重要情报,便是我东门廷为公子真正效力之开始。”

“东门大人请继续?”王越不置可否着说。

东门廷笑了笑,道:“公子就不须叫我东门大人了,便叫我东门好了,今次我来是想告诉公子此次蔡国攻象数千乘兵车组成以及公子最需要注意者。”

王越点头静听,示意他说下去。

东门廷道:“蔡国此次攻象之兵车主要组成有三部分。”

“其一为尚氏大夫之军,出动了其家族近半兵车千乘之数,其二是地主神庙及相关势力之军有千五百乘兵车,此二者虽分为二,实际上却是一体,因为在我们蔡国,尚氏就是近五十年来地主神庙扶持起来的。”

“其三,乃是我蔡国国师,也就是国君直属之兵车,也是出动了千乘。”

“此三者兵车中,尚氏及地主神庙之兵车,数量虽大,但其无论是军制战法,皆并未作过多变革,只要公子有应对地主祭司及地主之能为,以公子近来所整训的淮上精锐联军应付当是不难。”

“唯国君直属千乘兵车,公子最是需要注意。”

“其主帅及将领乃是国君亲自延请吴氏兵家担任,其又有着数年之训,并且于北方随过历经过战阵,单纯其兵就皆是精锐,然而更厉害的是其还有兵家之术。”

“兵家之术?”王越好奇道:“你说说看。”

东门廷道:“我自幼与自越国迁往蔡国的吴氏颇为熟悉,所以知道些,吴氏兵家之术,本质乃是集千军万众之力为用,由此可施展出或强大自身,或应于全军的强大术法。”

“其强于自身之术法,若主将为上位武士,则一经运用,其随手一击就堪比超阶武士聚力一击,而吴氏能得兵家称号诸将,却皆是超阶武士一等的强者。”

“公子想想看,此等强大存在再施以聚力之术,那又是何等厉害?”

“其应于全军的强大术法有哪些呢?”王越想了想道。

东门廷道:“其术法有指挥类,可于十万军中,影响性指派数百人乃至千人的行动,有军法类无须施展就可强一军之纪,若是施展开来,能叫一定数量之将士但得军令向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都不敢违背。”

“有力量类,可叫大量武卒进入狂暴决死之态,虽是普通武卒却个个拥有武士般的战斗力,还有查知类术法,能察自身军心、士气以及诸般状况,同样也可察敌,用以窥得敌军之破绽。”

“而吴氏兵家之兵家,还有一处最厉害的,那就是统帅兵力多多益善,其麾下兵力越多越强,则其术力法力就越是深厚,施展起来也越是强大。”

听着东门廷之言,王越连连点头,心中暗叫厉害,也肯定了东门廷近日情报之重要性。

以他看来,吴氏兵家之种种术法,完全就是他所铸神位的缩水版,甚至各类力量领域也颇是相似,这却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吴氏兵家集众之力,说到底用的和他神位神力是一样是军心认知。

不过其虽是他神力神通的缩水版,却也绝不能小瞧,两者之差距可远没想象那么大。

就如申到,其虽不为神,也是类似兵家的法家术用,以其执法之能,不照样压的地主试图降临的分身没话说,见事不可行而灰溜溜遁走?而他若是有机会执天下之法,只怕一言就可赏罚天下天神呢。

略微思考,王越又感知了下自己的神位,与吴氏兵家种种术用对照。

他的神位当日之铸就,乃是提取了淮上各国国君、淮伯于拜将大礼上将代表了军队主权的将印交给他后,淮上联军每一位武士、武卒心中对他最朴素的将主、军主认知所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