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河西村的家人肯定担心至极,刘青伤势稍好了一点之后,众人就租了一辆马车回了南山。

刘家的两个妇人,在看到丈夫们回来了,就扑了上去,哭的呼天抢地,特别是刘青媳妇,挺着个大肚子,颤巍巍的,看着丈夫托着伤躯被扶到屋子里,更是惊惧嚎哭起来。

“儿子,青子!怎么会这样啊!呜呜……”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啊?老天爷啊……呜呜……”

“娘,媳妇,我不好好的嘛,没事了,皮外伤……”刘青虚弱的安慰着自家的娘和媳妇。

几个大男人看着两个哭泣的妇人,不好拉劝,刘二叔听的直皱眉,儿子还需要休息呢。

“好啦,别哭了,青子人回来了,已经没事了,让他先睡下!”轻呵之后有对刘二婶吩咐到:

“去熬点汤去!”

李明锦对着还在哽咽哭泣的刘青媳妇说道:“嫂子,这是大夫给青哥开的药,每天要准时服用和上药。”

说完将手上的药包递了过去。

之后,李明锦几人就告辞回了家里,走了好几天了,也没个信,估计都着急了。

回到家之后,李明锦将这几天的事情和老爷子等人说了一遍,老人家知道刘青没事之后,这次放下心来,感慨了一句:“人没事就好啊,出门在外,真要万事小心啊!”

王氏听完也是心有余悸,直拍着胸口说着:“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刘家的事情解决之后,李家又要忙着家里的孙子成亲的事情了,要准备的事情很多,何况这次还去找了孙媳妇舅家帮忙,无论如何,这也是人情。婚事必定要办好,以示对孙媳妇的看重。

李明锦带着的银子拿去给刘家赔偿给了主簿家,怕媳妇心里有意见,李明锦回房之后,将此事对媳妇说了一下,潘若琪听过之后,倒是有点好笑,自己就是那等不知轻重,视财如命的人么?

白了一眼丈夫道:“在相公眼里,我就是那等不知道情义之人么?丈夫的朋友知己,若琪自是敬重!”

顿了一下又幽幽的说道:“奶奶可是说过,相公幼时可是吃了人家不少的野味,这份人情自是要还的……”

李明锦本来还觉得自己的话轻视了妻子,听到后面一句才反应过来妻子在打趣自己!

“娘子,也是越来越胆肥了啊……”

“呵呵,哪有……”

夫妻二人兀自腻歪了一会。

时间如梭,岁月流水,去年年底明辉娶了媳妇,今年明秀已经过了县试,准备要去府城院试了。三月明珠嫁到了下河村的向家的独子,向家在下河村也是小富之家,姑爷人老实勤快,也读过几年书,在城里开了一家木匠铺子。

向家现在和李家当然没法比,但是王氏看中的是向家的婆婆人好相处,明珠嫁过去没有妯娌小姑为难。再说家里不愁吃不愁穿。

李家比向家强,明珠过去日子决对不会难过。向家的老夫妻俩,当初可想都不敢想能娶李家的姑娘,现在媳妇娶到家了,哪敢拿架子,更况本身就是厚道人,一家人相处的其乐融融。

因着儿媳妇要生产了,小儿子也去府城考试,小王氏四月份的时候,和儿子明秀一道来了梓州府,就近照顾儿子和媳妇。

潘若琪的肚子,已经大的快要涨开似的,李明锦开始失眠了,预算的产期快到了,准爹爹开始焦躁不安,一会担心孩子,一会儿担心妻子,再想想古代的生产条件……每天神叨叨的嘴里碎碎念,李明锦得了准爹爹综合症。

潘若琪看着每天围着自己转悠,不时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盯着自己肚子瞧的丈夫,很是无语,不就是快到月份了嘛!自己本来也很害怕,现在看着丈夫比自己还恐惧,心下反而放松了下来,女人到底是要走这么一遭的。

昭元十三年五月初八,李明锦在东厢房的门口焦急的踱步走来走去,屋子里面妻子正在生产,痛苦的叫声不停的传来,看着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李明锦脸色苍白,不停的冒着虚汗。

“娘,里面怎么样了?孩子出来了吗?”

听着儿子的急促的询问声,王氏有点不耐烦,从早上到下午问了有八百遍了?不就是生个孩子吗?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害的自己都心里焦躁,想知道这里,没好气的对门外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