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辉流动玉生香,云幔飘姚掩倩妆。

飞絮泊庭安与汝?春花未必是伊郎。

……

浅浅的黄昏之辉投射在了闺阁的卧榻之上,多少有些羞涩……白岈的眼睛越闭越紧,几乎认不出他的五官,红红的似在冒烟只觉得香气越来越浓,不得不催使自己极力的加速祛毒。

少许,吴娇绿体内的灵魔之气已经祛除干净,剩下得只是为她治疗被反噬的经络,随着真气输送在她的体内,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娇喘,仿佛浸泡在了热水里,感觉到舒适。

轻轻的睁开眼睛,见到白岈后吓了一跳,又羞有怒,然而身体柔软无力,以致白岈没有发觉。吴娇绿本想用尽力气跟白岈拼命,可是见他紧闭双眼,又累的大汗淋漓,而自己经络畅然幽静,心口处的隐痛也消失不见,一如脱胎换骨一般。

她吃了一惊,想不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床上,而且被白岈剥开了衣衫。只记得自己害怕白岈靠近,之后的事情什么也不记得了。

白岈的手掌很热,周匝的衣衫变得焦黑,像是被烧焦,不过腐蚀的很慢,就像是点着的香。

吴娇绿秋眸紧蹙,明白白岈是在救自己,可是……可是……,他的手……在……

羞~,桃颊登时变得通红,羞羞然娇热生烟。

怨和恨,是有的;感激与无奈,也是有的;复杂的心情让她脑袋一片空白,是谢他还是打他?

感觉身子完全康复,只是大病初愈还有些无力,不知道白岈为什么还没有松手。难道,难道,他是在……

羞~

见白岈眼睛紧闭得跟花儿一样,一脸的汗水滴滴而落,想必是大脑麻烦,在单条反复的自我运行,或是想彻底治好自己,保证万无一失。

“可是真的好了!”心底一种羞躁的声音,扑向了大脑,“该怎么办?骂他一句,打他一巴掌也不了事,反而会更尴尬。假装没醒,他还是是个头啊,要是羽滢冲进来,只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反复思考之下,只能装睡,但要发出一点要醒的声音,之后装作无事,睡到明天,找机会教训他。

“咳~”

身子一颤,发出了一点极其微弱的声音,本想继续昏睡,可是天算不如人算,白岈的反应简直就是神回复。

蹭。

瞬间一动。

眨眼间就跳到了离着卧榻最远的一处墙角,似乎他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应对吴娇绿突然醒来的状况,百里挑一,最好的办法,最好的地点,最好的伪装,最好的解释……因此路线、动作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吴娇绿先是一怔,不禁红着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是这一笑,让两人都傻了眼,最惨的当属吴娇绿,应该生气的,应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自己居然笑了,这不是太随便了吗?她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想死的心都有,弱弱的把被褥蒙住了头,缩在了被窝里面。

这种逃避的做法,反而不妥,起码要骂上几句,或是摔个茶杯,或是哭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