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鸢冷声道:“怎么只来了两个?又是来劝我吗?”浦尚农淡漠道:“并非是劝,是来夺回素练岛,如果你停止进攻,与妹妹在此生活,我们是不会回来的。”

白岈惊奇道:“刚有动静,你们居然就来了,什么风这么灵通?”血红的眸子仿佛让人站在了冰河之上,然而冰河之下却又是翻涌的岩浆。

这是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是一种“境”,朦胧的杀气气场,让人感觉的寒冷的同时又觉得随时有凶猛的岩浆扑来。

第一次相见,就流露出了一种“针对”的眼神,并非因为是吴鸢的同伴这么简单。浦尚农也从第一眼中看出,眼前的人是魔道中不折不扣的傲僻之鬼。

吴娇绿沉吟道:“你们根本就没有走……是在耍我们吗?”眸光萧瑟,十分的凄凉。

浦尚农焦躁的挠了挠头,叹道:“妹妹,王命难违,别怪哥哥无情,若你做岛主,渔煌一定会答应。若是吴鸢做岛主,只怕渔煌不答应。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稍有风吹草动,这里只会变为修罗场。”

白岈道:“那你可以走人了,我们已经控制了吴鸢,现在素练岛吴娇绿了算。”

浦尚农没有搭理白岈,面向吴鸢道:“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羽滢气呼呼道:“棒槌,笨蛋,直接走就是了吗!你这般逼问他,他哪里能低头,谁还没个尊严,大度人有几个,肯定跟你火拼。好心用不到真当处,只会把他往死里逼,笨得可怜!渔煌让你留书你就留,你不会撒个谎话告诉吴姐姐嘛,或是找邱绮芙也好,不信她不一哭二闹三上吊!”

浦尚农一怔,惊的目瞪口呆,一众人也都凌风错乱了起来。谯神鸦捂嘴哼哼笑道:“别在意,她就这样。”脑袋轻轻一歪,食指在了太阳穴上。

明眼人一看,就是知道她是在羽滢脑袋有问题。

不过话粗理不粗,对于温抚魔心,羽滢比他们还是有经验的,否则白岈现在不会傻站在一边喝起了酒,装成了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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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讫之下,羽滢就发现自己的一根筋又犯了,把袒护白岈的性子,精神反射般的保护起了吴鸢。羞怯的走到了吴娇绿的身后,同是女人,自己的心情她能体会,不会嘲笑我,呜~

其他没什么,最难堪的当属吴鸢、浦尚农两人,躁了一身子冷汗。

“大度人有几个?是在我肚鸡肠吗?”吴鸢被这简单的一句折磨的难受,动手吧,感觉哪里不对;不动手吧,又愤恨难平;一时间如坐针毡,羞、躁、恼、恨,什么都有。

他真的想称霸煌海,真的想证明自己,然而先是被白岈打败,再是敌人落足了自己身前,浦尚农的现身,就代表着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伏兵。

虽有不甘,但怒火被羽滢扑灭,手段被局势压折,无力无助的颓念躁火让他的表情宛如年轮。

浦尚农沉吟道:“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发泄,才想争霸煌海,这又是何苦呢?实话告诉你吧……打从一开始,渔煌就没有打算将素练岛让给你,只是怕邱夫人闹事,所以才对她:如果你得到素练岛后从此罢手,他便不再过问,如果你进行出兵征讨,他就会夺回素练岛。”

谯神鸦道:“他怕你真的从此定居,所以又让我留书刺激你,他也好有借口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