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九姮娥秋眸微冷,饮茶说道:“说吧,婼苒使得什么鬼功夫,怪邪门的。”

云仲阳笑道:“辟掿一邪。”

丁若灷为之一震,困惑道:“师兄不是还没有突破吗?”

云仲阳振振筋骨,饮酒而道:“我只是没有参透‘洪荒开辟,须掿一邪’而已。但是我借由重九夺天刃、太阴练形、归墟**的武道从而自创了一门神功,只因重九夺天刃的第九重没有参透,我始终觉得这门神功有欠缺之处,并未完善,所以也取名为‘辟掿一邪’。”

奈九冷眼道:“简单的说。”

云仲阳道:“我的‘辟掿一邪’一直有个难以逾越的屏障,为今之计只有六重,我觉得突破口就在重九夺天刃的第九重。话我已经说明白了,你们都不许反悔,这仙界天师一职就让纳兰烛当了,你们可要支持我。”

奈九轻叹了一口,回道:“随你折腾去吧。”

云仲阳哈哈大笑道:“婼苒你要什么赏赐!”

婼苒挠头想了半响,移时笑道:“可不可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云仲阳道:“可以……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一天没见到妩星轩,我担心她又闹别扭,这就去看一下。”

丁若灷心不在焉,并无回礼,丁若雁见父亲出神,近前自责道:“孩儿让爹失望了,日后必勤加练习。”丁若灷轻台右臂,回身施礼道:“师姐,我先行告退。”奈九点头以应,丁若灷自与丁若雁、艾鱼、婼苒折身而返。途中,丁若灷闷闷不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艾鱼喃喃道:“都怪婼苒,伯父不高兴了。”

婼苒嘟囔道:“干嘛怪我,当时我害怕得全无思想,全凭着龙帝口诀运功了,是本能反应。要怪就怪幽灵吓唬我,突然见就不见了,如果他还在我视线里,我会输呀,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自主思想,说不定会反问龙帝,说的什么鬼话。”

丁若雁苦笑道:“怪我怪我。”他见父亲异常,不像是因为自己打输了而闷,赢了也未必是好。这时见母亲等人迎了过来,忙近前施礼道:“娘。”

朱妤道:“怎么了,干嘛不托得久点。”上官娅见丁若灷心不在焉,亦不解道:“我们边走边说,想必白岈也急坏了。”众人默默点头,加快了步伐。刚到得门外,白岈迫不及待的出门迎迓,问道:“现了什么?”朱妤冷声道:“问她呀。”

白岈见朱妤所指婼苒,以为她有闯祸,当下气道:“你又干了什么!”婼苒茫然愣住,指着自己鼻梁说道:“我?干嘛冲我火。”霞韫染道:“好了,进去再说。”

众人随行步入内堂,朱妤将事情娓娓道来,白岈郁闷道:“既然要比试,起码先叮嘱婼苒,要打得久点。如果不说,这丫头根本想不到这点,矗在哪里好玩说一句,郁闷露一手,全然是个无事无忧的路人。”

婼苒气道:“你还怪我!你呢,不是去摩天崖吗,有现吗?是不是只顾着看女儿,把正事全忘了!”

白岈脸色一沉,两眼冒火,囔道:“摩天崖海水只能倒映后花园龙池数围之地,她们根本就没去,我能看谁呀!”

霞韫染气的脸色铁青,一脚把白岈踹倒在地,喝道:“见不到朱妤你还火了是吧!”这一脚不单是教训白岈,也是做给婼苒看的,婼苒再笨也知说错了话,当下垂不语。

上官娅苦笑道:“事情出了点差错,我说与龙后在后花园叙旧,以便欣赏她种得茶花。可龙后偏偏拉我们去她卧房闭门而谈,事后本欲去后花园龙池饮茶,可是听到龙帝要来,我们不便久留,也退身而回。”

封肖若道:“龙后不会告诉龙帝吧。”

上官娅笑道:“这个你们放心,她才不会。因为她问我们的话也很古怪,问龙帝有没有拈花惹草,还问朱妤听没听过‘相濡酒’,还问如天峰上有什么人,叫什么名,男的女的。并叮嘱我们,帮她查一下阳间的如天峰。”

封肖若苦笑道:“呵呵……我看龙后是不会说的。”

朱妤道:“也并非没有进展,我们顺水推舟,说摩天崖的海水能倒映龙池后,龙后便紧锁眉头,火气大,要我们彻查此事,她可不想被人偷窥。我们商量好瞒着龙帝,日后有的是时间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