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沉浸在刀光剑影之中,四处搜寻两人的所在,只听一人笑道:“申屠兄无疑群,在下输的心服口服。”众人一怔闻音转身而去,见两人立于身后不经吃了一惊。

申屠司夜拱手势力,先时霸气瞬间化为乌有,憨傻尴尬的回笑道:“丁若兄弟久遭病魔,在下胜之不武,见谅见谅。”

丁若雁退在父亲身边,面带惭意,丁若灷小声笑道:“如果你不心急,还等托久一点。”丁若雁道:“孩儿一时兴起,与他打杀了起来,还望父亲恕罪。”

丁若灷但笑不语,云仲阳叹道:“唉,这一战瞒过了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谁胜谁负,既然雁儿谦让,就去全当是我赢了,师弟觉得怎么样?”丁若灷道:“雁儿学艺不精,输的心服口服,不过师兄可不要高兴的太早,这第二战一定是我赢。”

百官见他胸有成竹,却不以为然,虽说听闻婼苒的名字,但毕竟难当久战成神的鬼师纳兰烛,不禁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昨天婼苒打赢了丁若雁,武功不在纳兰烛之下;也有人说她靠着龙帝指点才略胜一筹,并非纳兰烛对手。

云仲阳道:“你师兄打赢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纳兰烛拱手作揖,进得身前,婼苒亦红着脸怯弱的走了上去,不时回头看看奈九姮娥,奈九姮娥唯笑不语,轻轻挥手让她放手一搏。

纳兰烛笑道:“公主,得罪了。”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婼苒非常紧张,以为他要出手,吓得身子一退,慌道:“忙着,不公平。”

纳兰烛诧异道:“哪里不公平?”

婼苒喃喃道:“我比你小,拜师比你晚,你说公平吗?你要觉得公平,我认输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白岈见她这般推脱,心下思道:“她虽然贪玩,但当着众人面也不敢任性喊冤,这其中一定有人给她撑腰,受了她人的指点。”

纳兰烛苦叹道:“那公主想怎么比?事情可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龙帝有令,我等必全力以赴,公主可不要怪师兄才是。”

婼苒挠头喃喃道:“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我才跟你比,否则我认输,你可以不打就赢了嘛。”

按照两人的比武要求,云仲阳大可以不顾及婼苒的条件,但是她年纪太小,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听她把话说完总觉得是以小欺大,便笑道:“你说吧,什么要求?”

婼苒道:“他不可以用‘化骨龙拿’,我害怕;他不可以用‘墓星鬼手’,我害怕;他不可以用‘九幽冥杀术’,我害怕;他不可以变成骷髅,我害怕;她不可以使用‘不那芳华’,我害怕。”

众人惊愣不语,云仲阳沉声道:“干脆让你赢好了,这要求太过分,太苛刻。”

婼苒怯弱道:“我就是害怕嘛。”

云仲阳脸色一沉,还未开口,奈九姮娥便道:“我倒是觉得极为妥当,她是新手的徒弟,是我的掌上明珠,疼还来不及,居然被你们拿来当筹码,你说我能放着不管吗?再者她言之有理,纳兰烛这些武功,哪个小孩子见了都害怕。”

丁若灷一怔,不禁心头一喜,思道:“师姐就是师姐,我真是个莽夫。借助这件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来提醒师兄,这纳兰烛不适合担当天师一职,实在是妙不可言。”

云仲阳无言反驳,闷闷道:“那还怎么打?纳兰烛也是你徒弟,师姐不能偏心嘛。”

奈九姮娥道:“他不是‘鬼师’吗?难道就只有这几门功夫?再说我一向是疼小不疼大,护短不护长,你又不是不知道?龙帝可以问一下,听听文武百官的意见,申屠司夜、纳兰烛虽然跟他们是同辈,但年纪上可差了不少,可以看出龙帝在欺负人,这比武本身就不公平。”

百官默然以应,想到两人是师姐弟关系非比寻常,龙帝又对女帝十分尊敬,加由目睹了申屠司夜的恐怖,他们一时对奈九姮娥唯唯若若,相继点头称是起来。

云仲阳无可奈何,叹息道:“好吧,好吧,我答应就是了,再也不能多加条件了。”话讫,吩咐道:“纳兰烛你徒手跟她比试,如果使出‘化骨龙拿’等武功,就算你输,知道了吗?”纳兰烛点头称是,将宝剑交给申屠司夜保管,这人接过宝剑后竟然懒散的躺在了地上把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