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烛击杀而去,刚拼得十余招,却惊奇的现这不是一般的“鬼骑都尉”,因为他的武功有许多沫兮冷的身影,就像是被沫兮冷寄宿了一般。『81┡ 中┡文网他心下暗忖道:“不可能,这种诅咒尸毒只因传染而恐怖,最多让死者提升三倍功力,但是他的身手却出奇的惊人,难道沫兮冷把全部的信念灌输在了他的身上?”

这名墨军骑都尉,在墨仙湖中并非多么出众,但是近日却宛如鹤立鸡群的存在,尤其是他的枪法,有沫兮冷铁杵功的身影,又喊“枪魂咬”的精髓。

“枪魂咬”这套枪法非常的另类,模仿三种动物的特点而来,即是“蛇咬,龙尾,猿步”。扎、刺、点等招式,好比蛇伏击时的动作,快狠准。挞、抨、缠、拦等招式,一如神龙摆尾的势道,有横扫千军之威;拿、扑、拨、舞等招式,宛如猿猴腾挪之术,十分灵巧。

此枪法最常见于马旄骑中的列阵之中,就是“镜水阵法”,天下武者鲜有凭此枪法威震江湖的,原因并非是二流武功,而是这种武功有诸多的军性身影。故而修练非常苛刻,多见于将士运用,但将士又多修练身魂,往往疏松于对气的磨练,使得修炼着驰骋沙场有力,而弱于江湖。

其中以薛弋的“枪魂咬”最为精湛,他来到冥界后放弃了“禘释功”转为参军,因此博得了“小将”的名号,比之曩夕锋芒了百倍。

纳兰烛深知薛弋的枪法,见到这“鬼骑都尉”后心头隐约觉得他有薛弋的气息,应该是一缕薛弋的血性气味。

又斗了数招,纳兰烛连中三剑,见其皮开无血,伤而不痛,反而又越的暴怒了起来,不禁心里又气又恼。他十分确定,这诅咒的“罪荫赎徒”是沫兮冷借助薛弋的鲜血而成,否则骑都尉不可能这般厉害。

死斗之即,又听得西方惊喊,腾空一看见火炼坡的将士人仰马翻,正被一名死气将军来回扫荡。面对一名“罪荫赎徒”就已很棘手,现在又多了一名,想必还会有第三名,这下该如何是好?这沫兮冷究竟能同时操纵几人?

要想借助“墓星鬼手”施展“罪荫赎徒”的话其实也很容易,但是诅咒成这等功力的尸兵却要困难的多,那数量自然也会大大减少,而且也会施术者分身乏术,只能躲藏而不能暴露。

以骑都尉的武功而看,显然沫兮冷是藏于暗处,将九成功力输送给了他,以此来暗中对付纳兰烛,不然这名骑都尉化成“罪荫赎徒”功力翻了三倍的话,也挨不过纳兰烛十招。

纳兰烛本想转战火炼坡,先解决掉尸化的偏将军,在返回头来除掉鬼骑都尉这个棘手的尸兵。谁料刚到了火炼坡后,尸化的偏将军突然功力翻倍,啥时间又隐隐流露沫兮冷的杀气,以及戥暮色的血气味道。

纳兰烛骇然道:“可恶,居然转移了!”

藏于暗处的沫兮冷将输送给“鬼骑都尉”的功力又转移到了这名偏将军的身上,打了纳兰烛一个猝不及防。很显然偏将军身上的诅咒,是以戥暮色的鲜血炼化而来,极为擅长大刀,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纳兰烛气愤道:“鬼骑都尉、魔偏将军,两名罪荫赎徒西南两地疯杀不住,我该如何分身?我去飞蕾坡,沫兮冷便将功力转移到鬼骑都尉的身上;我去火炼坡,沫兮冷必将功力转移到魔偏将军上,如此往复,岂不是会被他拖垮?如果再来个什么‘妖卫将’‘怪骠骑’的我就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两眸频动,如鹰一般的环视,思量着克敌之法。“幻灭符”“桃枝箭”虽然管用,但是想命中沫兮冷这个暗杀者却极为不易,他善于躲藏、偷袭,以“墓星鬼手”操纵的罪荫赎徒必得其道。可惜墨媂不在,不然一百个沫兮冷也难不倒黑暗的吞噬。

眼见传染者越来越多,高能力者仅有鬼骑都尉、魔偏将军两人,但自己仍旧是只能顾及一面。为难关头,他顾不了许多,静静的站立少许,似在膜拜,似在祈求,少时,体金光,灵闪如烛,渲染了周身数丈方圆之地。

这数丈的方圆之地恍惚白昼与黑夜的交替事端,灰蒙蒙的略有阴黑又略有清辉,最让人惊愕的是天空上一眨一眨的星星,现在变得像是明明灭灭的烛火,千千万万,森罗万象。每一丝闪烁,就仿佛心跳一样,感觉一切在鬼怪来临时都变得脆落了起来。

烛光照射在林间树叶上越的扑朔迷离起来,让人感觉深入了烛海之中。

蜡烛的光很微弱,但蜡烛似乎更能捕捉微弱的生息,尤其是鬼怪,避不开蜡烛的光辉。这是纳兰烛对付暗杀者最有力的一门功法,源自他植入体内的“长生烛”。

这长生烛只有一指长、拇指宽,火苗如芽,随风而动,随天而变,却始终无法燃尽,永久不熄不灭,故而得名。相传是指引入冥,孟婆手中的法器。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纳兰烛不会去施展长生烛的力量,因为他是植入体内,每一次运用都会幻化成一具火骷髅,时时有引火**的危险,故而施展时间往往都很短暂,不敢过于长久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