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穹国二十年六月二十日,刚刚经历先皇驾崩了事件的云穹国短短几日的时间新皇又要退位了,这接二连三换皇帝,在九重大陆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而且听说这次要继位的新皇还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这孩子既没有皇室血统也没有什么惊人的家世背景,就是一个在民间长大的野孩子。

世人皆曰:有能耐就是任性。

——

“皇上,把云穹国交给毫无关系的一个小孩,您自己觉得合适吗?”云策看着坐在高台上的云景,有怒不敢言,这事情接连一件又一件的,似乎离他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云景浅笑的看着身边的孟包子,“你觉得合适吗?”

“合适,太合适了。”孟包子挑衅的看着云策,随即又不屑的收回挑衅的目光,云策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手掌捏成拳头咯咯作响。

云景看着怒意十足的云策笑道:“他说合适就合适,朕也觉得合适。”

云策眼下眸子内的愤怒,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云麟阻止了。

“您是皇上,皇上说合适我们这些臣子自然也就觉得合适。”

云策有些疑惑的看向云麟,他们不是一条线上的人吗?怎么还帮着……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对啊,任何一个人都比云景好对付,这件事如果成了岂不是对他们最有利?

站起身来微微欠身道:“臣弟知错,还请皇上赎罪。”

云景慵懒的倚在龙椅上,笑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退下吧。”

云策微微一愣,随即和云麟一起退了下去。

龙椅上,孟包子看着云景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云景看着这个贼不溜的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孟包子觉得委屈,“没打坏主意。”

云景挑眉。

“我只是觉得你被娘亲带坏了。”孟包子坏坏一笑,云景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只见他接着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干爹,你知道同志单独来解释是啥意思不?”

浅笑着,他忽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云景嘴角微微勾勒着,还真是被她带坏了,“是什么意思?”

“额……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娘亲吧。”孟包子跳下龙椅准备开溜了,他得回店里收银子去了。

“你给出的疑问你自己给他解答了,正好我也想知道,同志究竟是个啥意思。”宫殿外,紫衫女子负手而立站于门前,嘴角同样勾着一抹和云景几近相似的弧度,只不过那笑容是坏的,邪的,有些冷冷的霜霜的。

孟包子看着站在门口那女子,一丝不好的预感划过,哎呀呀,娘亲,你可以走进来嘛,不走进来就出去点嘛,站在那里把我逃跑的路给挡住了。

云景柔情默默的看着孟拂尘,起身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笑道:“同志,我们该回家就寝了。”

……

孟拂尘叹息了一声,抬步朝往云景相反的椅子上走去,云景也顺着她走了去,见她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心中一想便清楚她是为了什么。

“放心吧,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云景安慰道。

孟拂尘抬眸白了他一眼,“我还用你安慰么?如果不是你非要诱惑拐骗他接你的班我还用得着安慰吗!”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大尾巴狼!

“没错娘亲,就是他诱骗我的!”孟包子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附和道,怨他吧怨他吧就怨他吧,不管俺的事,俺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而已!

少爷觉得自己此刻的形象只能用高风亮节来形容了,无限高大上的自豪感觉,下一秒接收到他娘亲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瞪眼杀后,扭头转身就跑。

“哎呀呀,该去收银子啦。”

云景笑看着那抹身影越跑越远,转身朝斩波送了个眼神,斩波点点头便跟了上去,回眸看向孟拂尘笑道:“他们现在一定会排除一切阻碍帮爷把儿子送上皇位,因为觉得他比爷好对付些,对付他们,爷只动了一根小手指的势力,爷把十根手指的势力都交给儿子,想整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孟拂尘岂会不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大,更多她叹息的不是这个,而是自由,一入皇宫深似海,她不确定再过个十年八年儿子会不会厌倦了甚至厌恶了做皇帝,毕竟……皇帝这活太他妈的不是人干的了。

“不管咋说,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像弄死蚂蚁一样弄死他们,是不是有点太不是东西了?”

“爷从来就不是个东西。”云景迷惑一笑,拎着某个女人风一阵般离开了宫殿,整个宫殿中只回荡着一句惨骂,“云景你妹的放开我!你个不是东西的玩意!”

半个月后,某家生意兴隆老板大发慈悲搞聚会的棺材铺。

“今天本老板请客,你们随便吃尽情吃,就当自助餐吃啊。”孟包子站在椅子上,高姿态的俯视着棺材铺里的几个伙计,几个伙计看着面前慢慢一筐的包子,投了几个白眼后还是很捧场的附和道:“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