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手里拿着一大叠厚厚的资料,正笑的一脸诡异的朝着袁然然走来。还没来的及换下那一身晚礼服,在路灯的照射下,再加之她那因为得意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异显的她那晚礼服下的高耸有呼之欲出的感觉。

袁然然看到苏好的那一刻有些不悦,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厌恶之情,本想不搭理转身就走的,但是“钟孝礼”三个字,却是让他浑身都怔住了。

钟孝礼这三个字他有多少年不曾听到过了,自从母亲过世后,他还与那三个字以及那人断绝了一切,没有人知道他是钟明辉的儿子,除了蔡君琪和尹天照以及蔡世国和杨若兮之外。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他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然而,现在,苏好却是站在他的面前叫出了这差不多已经让他遗忘的三个字。袁然然异常的愤怒。眸中怒火一片,冷飕飕的直视着苏好。

苏好抿唇浅笑,手里拿着那一叠资料,妩媚万千的朝着袁然然小步过来,“然然,我们同学三年,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你竟然是钟市长的儿子。不过也对,如果换成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可是你知道钟市长现在的老婆是谁吗?”边说边很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资料。

袁然然冷冷的斜看着苏好,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什么事你直说,我很忙。”

“忙?”苏好抿唇露出一抹冷笑,“季芳蓉,原名季荷花,在嫁给钟市长之前曾经跟过一个男人,有过一个女儿。那个男人叫方志群,而那个女儿……”苏好没再往下说,只是用着似笑非笑却又十分得意的仰看着袁然然。

方志群?!姓方?!袁然然的心里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苏好继续用着她那妩媚的笑容仰看着袁然然,突然之间一声大笑,大笑过后对着袁然然轻声的说道:“她的女儿叫方小娜,就是刚才与你同台对歌的方小娜。这些资料我想你会感兴趣的,不打扰你忙事情了。”说罢将手中那一大叠资料往袁然然手里的放,对着他再度露出一抹自认为风华绝代的媚笑以及一个狐魅人心的媚眼,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方小娜,我看你现在怎么和袁然然继续。我得不到的,我会毁了他也不会让你得到他。袁然然,不选择我而选择方小娜是你做的最蠢的事。哈哈哈……苏好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袁然然呆住了,手里还拿着苏好塞给他的那叠资料,他不敢打开看,他宁愿相信苏好是为了拆散他与方方编出来的,他也不敢相信方方是季芳蓉的女儿。

但是,手却是情不自禁的打开了那叠资料,从来处事不惊的袁长官,这一刻双手却是颤抖着的。资料里的内容一项一项的印入他的眼睑。

季芳蓉真的是方方的生母,方方是她和方志群所生的女儿。季芳蓉没有和方志群领过证,但是方方却确确实实是她生的女儿。

季芳蓉是在方方七岁那年离开他们父女的。七岁,也就是他十三岁那一年。

再后面资料里都写了些什么,袁然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方方是季芳蓉的女儿,钟明辉是因为季芳蓉的介入才会与袁安惠离婚。袁安惠才会因为无法接受钟明辉的变心,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袁然然的心此刻就好似无数把刀扎着一般,痛的他喘不过气来。为什么要这样?!他这一辈子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给了他一个家的感觉,他想用尽自己全部的爱去疼惜她,宠溺她。但是现在……她却是那个间接害死母亲的女人的女儿!

袁然然一时之间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方小姐窝在被子里,美滋滋的等着长官的回来。她当然知道在那个箭已上弦的情况下,让长官停下来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不过,这也不是没办法来着么?

他们已经有宝贝了,当然是不可能再要第二个的。再说了长官的身份也不允许超生的说。长官那能力得多强的,宝贝就是一次中举的。这一次万一要是有了,那是留还是不留?这是一个很坚强的选择题。所以,只能让长官临时刹车了。

心里有一份甜蜜,更是充满着幸福。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交付一生的男人,他会对她很好。想着刚才长官那欲求不满却又无可耐何的样子,方小姐会心的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心有些呯然悸动,是因为长官对她的情意,柔情绵绵犹如如三月的暧阳伴着和风暧暧的缓入全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长官虽然说等他五分钟。方小姐当然不会真傻的以为真只要五分钟,长官就可以买到一保盒套套来着。不知道等会买了套套,长官兽性大发会是怎么样来着?

方小姐恶趣味的脑补着一会长官兽性大发将她扑倒的画面。

然,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半小时,乃至四十分钟过去了,却依旧是没见着长官回来。

方小姐有些不淡定了,怎么可能出去买盒套套要用四十分钟的?小区里就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超市的,便利超市里都有套套的说。五分钟不够,十分钟肯定可以回来的。他竟然用了四十分种都还没回来,她这等得黄花菜都凉了说。

方小姐起身,拿过自己的衣服,穿起。

有些不放心长官,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呸呸呸!方小姐赶紧的往垃圾桶吐口口水,坏的不灵好的灵!能出什么事,指不定又是像上次那样,临时被部队里的领导给招回去了。像长官这样的工作,那必须得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不过,就算真是被招回队了,他也得给自己来个电话啊。怎么就没给她来个电话呢?

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长官根本没带手机,他的手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与她的手机正相亲相爱呢。

看着那两支一模一样的手机,方小姐露出一抹微笑。走出房门,或许是他回来的路上有事能耽搁了。

开门,却见袁长官坐在门口的楼梯处,低垂着头,一脸的落寞与苍凉,身边的地上放着一些资料,方小姐不知道那是什么资料,虽然看不见长官的脸,但是她能感受到此刻,他很不开心。确切一点,不只是不开心,而是伤心,绝望。

方小娜走至袁然然身边,蹲下,伸手从背后环上他的腰,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方小娜的亲密接触让袁长官的身子抖了一下,方小姐似乎感觉到他有一些害怕她的接触。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方小娜有些急切的问道,心底燃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伤心绝望一定是与她有关。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关,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可能再也回不到之前那般的和谐融洽。

袁然然站起,转身向方小娜。

方小姐这才发现,他的双眸一片腥红,布满血丝,眼神里有一抹不可忽视的无耐,却又透着一抹浓浓的愤恨。

见着长官的这个样子,方小姐的心猛的颤了一下,心似是被什么压住了一般,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长官,就连上次她误会他心里有别的女人,他在讲述他母亲的事情的时候,那也很冷静的,虽然说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起伏,但是却不似此刻这般。

此刻这般的长官让方小姐有一股就要永远失去他的感觉,让她痛的浑身发软无力。

袁然然双眸一片腥红,深深的附视着方小姐,难以言喻的痛,不可抹灭的伤,浓浓的通过他的双眸透露出来,对着方小姐沉声的问道:“季芳蓉是你妈?”

方小姐的心猛的一个垂直下落,有好的预感再度滚滚而上,虽然她也不想与季芳蓉扯上关系,但是不可否认,她是她的生母。

从袁然然的眼神里,她看得出,他们之间的问题在于季芳蓉,对着袁然然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是。”

虽然那资料上已经说的一清二楚,但是自己亲耳听到方小姐说是,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袁然然很痛苦的闭眼,深吸一口气,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彻底的将他仅有的那千分之一的希望抹杀的一干二净。整个人就好似被人抽干了所有的血液和骨髓一样,痛苦到了极致。

见着长官那无比痛苦的无情,方小姐的心亦是一阵一阵的纠痛,小手轻轻的抚上他那深锁的眉头,试图将它抚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如果真要判我死罪,至少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好吗?”从长官的表情里,她知道,他们之间或许真的仅到今天为止了。

袁然然睁开双眸,痛苦却又无耐的看着方小姐,残忍却又不得不说:“钟明辉就是那个男人。”

他没有说钟明辉是我爸,因为在他的心里,自袁安惠出事之后,他也就直接将钟明辉给拉入了黑名单。

一句钟明辉就是那个男人,足以说明了一切!

方小姐整个人好似被什么击到了一般,狠狠的狠狠的,从头到脚的将她击的体无完肌,千疮百孔。

心,很痛很痛。比针扎,比蚂蚁啃都要痛上几百倍。那是一种噬骨蚀心的痛,痛的你生不如死。

方小姐那抚着袁长官眉头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收不回来却也不抚不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口的楼梯处,附视与仰望,各自的眼眸之中都充满无尽的痛苦。谁也没有说话,但是谁都被那漫无边际的伤灼灼的痛烧着,从皮肤到肌肉再到骨髓,都被一寸一寸的灼烧着。

三分钟后,方小姐深吸一口气,收回那僵在半空中的手,对着袁长官痛苦的问道:“我们……不可能了……是吧?”

袁然然的痛苦绝不会亚于方小姐的,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望一眼一脸伤痛的方小姐,转身,下楼梯。

没有留下一个字。

方小姐的身子靠着门框缓缓下滑。没有流泪,也没有哭,只是双眸有些空洞的看着那楼梯处袁然然离开的地方。

心一阵一阵的纠痛,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他走了,没有留下一个字,就那样走了。

他们之间,就这样完了?

前一刻,他们还一家三口其乐无穷。可是,却不过两个小时,她直接从云端跌入谷底,而且还是寒潭。

整个人似是被抽干了精髓一样,她想站起来回屋,可是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没有半点的力气,整个人好似被人软化了骨头一般。

最终,方小姐是用爬一样的姿势回到的屋内。死一样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双眸空洞洞没有任何焦距的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唯一能清清楚楚的知道的便是:她是季芳蓉的女儿,他是钟明辉的儿子。季芳蓉为了钟明辉抛夫弃女,钟明辉为了季芳蓉抛妻弃子。爸爸死了,袁然然的妈妈也没了,季芳蓉却是钟明辉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袁然然是恨钟明辉和季芳蓉的,其实她是是恨钟明辉和季芳蓉的。可是,她身上流着季芳蓉一半的血液却是不可抹灭的。

其实她现在很可哭,可是却是流不出眼泪。

二十六岁,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情可以如此甜蜜,可是却只是给了她一点的甜头之后,让她摔的粉身碎骨。

长官去哪了?回部队吧。他连这个家都不想再迈进来了就直接转身走了,看来他们之间是真的彻底的没戏了。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害死他母亲的女人的女儿呢?季芳蓉是他的仇人,那么她呢?是不是也成了仇人了?

空洞的双眸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次日

当宝贝早上六点半习惯性的起床出卧房进客厅的时候,却见他的亲亲妈咪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宝贝蹙了下眉头,看着那躺在地上睡的很不踏实的方小姐,宝贝一脸纠结,他家妈咪什么时候有梦游了?有柔软的大床不睡,跑来睡硬邦邦的地板?

爹地呢?长官爹地呢?怎么没见着爹地的影子?照道理,妈咪睡在爹地的怀里,不可能说梦游出来了,爹地还不知道的啊。宝贝粉嫩嫩的脸蛋那是一脸相当的不解与纠结还外加不少疑惑。

宝贝抬眸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北京时间早上六点半,宝贝手指一挠唇角,估计长官爹地一早归队了吧?嗯,还是确定一下吧。

于是宝贝推门方小姐的房门,果然,床上未见长官的身影,军装还扔在一旁。嗯,宝贝很有孝才的进屋拾起长官的军装,扔到洗手间的衣缕里,等下再帮长官爹地洗衣服。

“妈咪,醒醒。”宝贝蹲身在方小姐边上,轻推着睡着很不安稳还拧着眉头的方小姐。

方小姐迷迷朦朦的睁开双眸,印入她眼睑的是宝贝那张粉嫩嫩的脸,粉嫩嫩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坏笑。方小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睛有些疼痛的感觉,昨天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伸手一抚宝贝的脸颊,露出一抹略带牵强的笑容。

“妈咪,你什么时候有了梦游的习惯了?”宝贝蹲在方小姐身边,居高临下的娱戏着方小姐,“爹地都没发现么?还是说爹地走了,你就跟着出来,然后就给睡这了?”

方小姐的心里划过一抹伤痛,宝贝,你知道么?妈咪和爹地可能不能再一起了,你以后也许就没有一处正常的家庭了。宝贝,妈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妈咪不想的,可是妈咪真的无能为力。

你知道么?妈咪真的爱上了你爹地,真的想和他组成一个家,和你一起给他我们的爱,和你一起支持他的工作。可是,计划是永远都赶不上变化的,妈咪的心就好心被捅成了碎片,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宝贝,是妈咪对不起你。

“妈咪,你怎么了?”宝贝有些不解的看着方小姐,方小姐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妈咪的眼睛里有一抹哀伤,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么?“妈咪,你和爹地吵架了?”这是宝贝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方小姐很吃力的从地上坐起来,对着宝贝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没有啊,长官一大早的就归队了。妈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睡这地上来了,估计真是得梦游症了。宝贝,真要得了梦游症,这以后妈咪该怎么办咩?万一梦游的时候进来把你爆打一顿可怎么是好?”方小姐尽量用着很轻松的语气和宝贝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着。

其实此刻,她的心里针扎一般的痛着,但是,她不想宝贝担心她。她的宝贝应该是继续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宝贝,不开心的事,妈咪担着就行,你还小,就应该有个开心的童年。

宝贝很配合着方小姐,小小的身子很惊慌失措的一抖:“妈咪,宝贝以后睡觉一定会锁门的!”

“宝贝。”方小姐一脸认真的看着宝贝,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着,“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妈咪和长官不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只是如果啊。”方小姐特地的加重着如果这两字。

宝贝一脸认真的看着方小姐:“妈咪,为什么会有如果?是不是你和爹地真的吵架了?妈咪,其实偶尔的吵吵架,有助增进感情的啦,别动不动的说不要爹地哦。像爹地这么极品到渣的千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哦,宝贝可不会帮你的。”

方小姐巨泪。

伸手一戳宝贝的额头,“我是说如果,你听不懂么?”

宝贝果断的站起身子,对着方小姐果断的说道:“没有如果了。妈咪,去洗漱换衣服,宝贝做早饭。”

“哦。”方小姐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说道让我再睡一会会,就一会会。

宝贝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方小姐,貌似他的妈咪今天有些不太正常来着。

方小姐一整天的精神都不在状态,恍恍惚惚的,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上班在做些什么事情。

早上进办公室的时候遇到苏好,苏好投给她一抹挑衅的眼神,一个高傲的背影,那眼神那背影红果果赤果裸的在告诉方小姐,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被人抛弃的时候。

再接着便是总裁秘书欧晓,从三十二层送了一张蔡君琪开的十万的支票到了八楼方小姐的办公室。

方小姐看着那张十万的支票,失神了。

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对唱《最炫民族风》,可是现在他们却各奔东西。所以说,这老天真是很会捉弄人的。

这会,最得意的应该是苏好那只母狼了吧?她是长官没戏了,长官会选择那只母狼么?

中饭,方小姐也没有那个心思吃了,根本就没有胃口。早饭她都是为了不让宝贝担心,所以故做一脸无事的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其实,她是真的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是,她不能让宝贝担心。

所以这会,宝贝不在,她不用勉强自己。

舒景甜来叫她吃午饭,方小姐胡乱找了个借口推了,这个时候,那就算是天珍海味,鱼翅熊掌摆她面前,她估计也是难以下咽了。

苏家

卫红仙正在家里收拾整理着,苏友善与苏好父女俩一早上班了。

卫红仙是典型的家庭主妇,自从嫁给苏友善就没出去上过一天的班,做过一天的事。一直以来都是在家里照顾着苏友善,再后来有了苏好之后,那就是照顾他们父子俩。

家里的家务事,苏友善与苏好是从来不会接手做一点的,卫红仙也不会让他们父女俩做一点的家务活。本来是想请个保姆来着的,但是苏友善又不喜欢家里有外人的气息,所以卫红仙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家里也就三个人,也没多大的家务事可做的。

卫红仙一般也就做做家务,再没事就与小区里的其他官太太和富太太们闲聊闲聊,打打牌,攀比攀比谁家男人职业高,升职快。

当然了,基本上也就只有其他官太太们羡慕卫红仙来着,苏友善是市秘书长,那也算是职位不低了,女儿苏好留学归来,是律师,现在在蔡氏任法律顾问。不管是她男人还是女儿,那都是让她非常骄傲来着的。

洗好父女俩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见着没什么事情,卫红仙打算出门了,约了几个和她一样无所事事的官太太一起打牌来着。

“叮咚”门铃声响起。

卫红仙正在鞋柜前换着鞋子,听到门铃声响起,抬头看了下大门处,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他们家?来他们家的人还是挺多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找苏友善办事的人。很多事情,有些人是不会直接找苏友善的,而是会找到她。有些事,有些人,由她出面比苏友善出面更好。如果苏友善收了他们的礼,那便是受贿,那是得吃罪的。但是经她之手,那可就不一样了,她可以名正言顺的与托他们办事的那些人的女人们打打牌,糊糊牌,逛逛街。

卫红仙想着,这会按门铃,估计着又是谁来找她了。

于是,将鞋子一换走至大门处,开门。

门外,站着一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头暗红色的大波浪长发,一双狐媚眼,百转千回的传着情丝,化着淡妆,一身紫罗兰色的长裙,很衬她的肌肤。她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身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行礼箱。

卫红仙打量着站在门口她眼前的女人,怎么看她也不像是来送礼的,倒像是那种男人在外养的小三,上门找正室挑衅摊牌的样子。

“你找谁?”卫红仙很不友善的看着门口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她最讨厌了。

卫红仙比苏友善大两岁,苏友善今年五十六,卫红仙五十八,已经快六十的人了,再加之卫红仙从来没上过班,所以也不怎么懂的化妆打扮。所以,她的脸上已经有了好些的皱纹。

她与苏友善是双方父母包办的婚姻,一开始本就没什么感情可言。那个时候,她依稀的知道,好像苏友善曾经有过一个恋人,但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苏家父母不同意他们之间的恋情。再加之,两人也才开始没多久,所以也就选择了分手。

虽然他们结婚了,但是苏友善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也知道,他在外面一直都是有女人的。年轻时候的苏友善长的很俊,是那种让女人一见就倾心的类型,包括她也一样。她也是第一次见了他之后便深深的被他吸引的。

现在的苏友善虽然快年近六十,但是却是属于那种成熟稳重的类型。卫红仙本就比苏友善大两岁,再加之女人本就比男人老的快,所以说为什么男人找女人都喜欢找比他小个六七八岁,甚至十几岁的都有,就是这个道理。

年轻时候的卫红仙也算是长的挺标致的,但是却是一生了苏好之后,那身体和相貌可是走样的很快的。现在的卫红仙,那与苏友善站在一起,绝对的比苏友善在老个七八岁,那是很不想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