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前后,李淮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到是蒋文高震惊莫名,不可置信地看着叹息的蒋老,“爷爷,您是说这些都是玉惜自己愿意做的?她的身体刚刚好,您怎么能派那些人给她?还让她做这种事?”

如果今天没有从蒋老的嘴里知道这些,他们恐怕还蒙在鼓里。

李淮沉默半晌,道:“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处理不好,她的命可能就交待在里边。”

蒋老何偿不知道这样做等于同归于尽的做法,可是最近皇上的表现让蒋老有些担忧。

于是,就默许了事情的发展。

蒋文高大皱眉头,“现在想着怎么将玉惜从牢里救出来,刘皇后他们死咬着这点不放,想要置蒋家于死地。”

拖久一些,蒋玉惜的命可能真的无法挽回了。

想到这里,蒋文高的脸色极其的难看。

刘家死咬着不放,宫里有个皇后帮着,淑妃也倒向一边的帮着刘家,一时间给蒋家极大的压力。

……

晚间,陆璇陪李淮在厅中用晚膳,食不言寝不语,停箸上茶,李淮接过旁边太监总管于江递来的茶盏,慢慢地吹着茶叶。

这位太监总管于江跟随李淮多年,但极少现身在旁,突然冒出来,陆璇看着都有点不适。

因为不是住在东宫,李淮身边的太监也就都撤到了一旁,这位总管太监以前是蒋皇后的心腹,放在李淮的身边最妥当不过。

太子不说话,陆璇也不说话,心中却想着,李淮对蒋家的事情不慌不忙的,心中必然是有了算计。如果出手的话,估计他也不会吃亏。

李淮枯皱的手一摆,于江低眉,退了出去。

听说太子仍旧在找到可治病的良医,而这些,都是这位总管太监负责的。

陆璇方才详端了一眼,发现这位总管太监下盘极稳,是个练家子。

果然,跟在太子身边的人都不可能简单。

太子啜了一口茶,轻声道:“爱妃没有话要问孤吗?”

陆璇只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一副你爱说不说逗得太子笑声更甚,半晌道:“爱妃还是这般,让孤没办法。爱妃是不是好奇孤为何不急不慌的,任由蒋家的事就此发展。”

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陆璇勉强的配合他点点头。

“孤这么做自是有自己的道理,”李淮又卖关子了。

陆璇在心里边翻了他一眼,以为这样逗着自己她会附和?

见陆璇淡漠的坐着,似对他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让李淮好生无奈。

“今晚,孤宿在此处,”他突然笑着朝她凑近来,似玩笑般说了句暧昧的话语。

陆璇瞅了眼想着爬自己床的男人,“太子殿下还是回自己屋子睡吧,我有夜游症,对太子不利。”

“哈哈哈!”

太子似听到了极好笑的话,不禁放声笑出,只是这声音不那么好听就是了,呃,真的有点像是鬼在笑。

陆璇被他笑得头皮有点发麻。

戌时,李淮离开了,陆璇就回屋歇息。

晚间月朗星稀,凉风习习,别有一番景色。

李淮沿着小院的廊道边慢步走动,寂离像只鬼影一样自身后跟行,太监总管于江似乎又从太子府消失了。

犹豫了下,寂离低声问:“殿下……都安排好了,是否要动。”

李淮点点头,寂离转身朝暗处打了一个手势,藏在暗处的人立即如幽灵般退开。

今晚的刘府,怕是不能安宁了。

还有皇宫方向……

……

这一夜,刘玥失踪的贴身侍女之一以及刘锡身边消失的侍卫,突然现身帝都城。

一个侍卫和侍女失踪再现身根本就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可大就大在,这两个是在两个月前失踪的。

当然,这件事只有刘锡和刘玥两人知道。

刘宏渊,做为朝中极具权柄的阁内大臣,可以说能和一国丞相一较上下,说白了就是太尉职务相差不大,因为麟国朝中没有设太尉一职。

刘宏渊就是武官之首,丞相行政,太尉官军事,御史即为副丞相,从这样的排位下来看,章若迎御史大人嫡女的身份也极高的。

“胡闹!”

刘宏渊脸色极不好看的盯着两个儿女,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了这些话,刘宏渊第一反应就是化大为小。

蒋玉惜这么轻易的被设害,他们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可能性吗?

“父亲,那蒋玉惜已经……”

“已经什么,你们懂什么,蒋家能够保持这样的地位,靠的是什么?不要被人设计了还偷着高兴。这件事不管你们做了什么准备,立即停止。”

“父亲,您为何这么怕蒋家?”刘锡实在不明白刘宏渊在害怕什么。

刘锡哪里知道,以前刘宏渊就着过蒋老的道,蒋府已经人力单薄了,可仍旧屹立不倒,这其中若是没有一个蒋老在运作,蒋府怎么可能保持以往的位份。

“怕?”刘宏渊眯了眯眼,“这两个人的出现就说明了蒋家有准备,他们就等着你们来设害他们蒋家……”

“难道他们猜到我们会做这些?”刘玥不信蒋玉惜这么聪明,还未卜先知。

“蒋家和刘家相争多年,他们又怎么会想不到你们想要拿这些东西做文章,”刘宏渊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却也一时无法奈何蒋家。

刘玥靠在床榻边,看向自己的哥哥,觉得父亲太过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