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夏当然不会有任何反应,除了这几年来咱们的动作不断以外,在几年之前,咱们始终沉在水底,不曾冒头过分毫,就算是太夏,对咱们也基本上全无任何了解。现在既然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们又怎么可能放过?”

东山会总部内,体型枯槁瘦小的子鼠背着双手,走在总部的街道上。

身材魁梧的丑牛则是跟在子鼠身后,沉声道:“只是如此一来,被抛出去吸引眼球的人和整个魏家,怕是都要牺牲掉了。”

街道上那些东山会的人在看到子鼠和丑牛带着的面具后,齐齐的全都停下脚步行礼。

不过子鼠和丑牛对于这种行礼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的继续走着。

行礼的人也在行礼过后便纷纷继续忙着各自的事情,仿佛这种行礼,只是惯例而已,并不牵扯其他。

“既然组织开始有动作,那么许多牺牲就是必然的,抛出那些明显的诱饵,可以将对方的目光更多的吸引过去,从而给其他人带来足够的保护。而且也不一定就真的会遇到危险。”

子鼠背着双手,继续说道:“我方才说了,太夏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难得找到了我们伸出去的触角,若是就这么直接斩断了,再次失去了对我们进行深入了解的线索,对于太夏来说……岂不是得不偿失?最重要的是,太夏的人足够自信和自傲,在他们的眼里,我们一定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也不敢见光!”

“所以,他们会有足够的耐心,至少在没有找到我们的根本之前,基本上不会下手。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一旦太夏的自信让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让他们为了得到我们更多的信息,开始有意识的提供给我们一些机会,以便引诱我们继续更多的暴露自身,那么我们就可以借着对方这样的举动,来完成那些我们以往无法完成的目标。”

“您说的有道理,可我总觉得……太夏的人……不会这么蠢吧?”

丑牛迟疑着说道。

“这和是否愚蠢无关,我们不能轻视太夏,那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的国家,但我们也不要把他们过于神话。太夏无敌了太久,从他们成为了最强的那个国家之后一直到现在,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挑战。他们已经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们的规划去发展,而习惯这种东西……很容易养成,却很难改变。”

子鼠的面具之下似乎浮现起了笑容,因为这番话说完后,从面具里便传出了几声难听的沙哑笑音。

“您的意思是……他们会因为自己的骄傲,而对可能的危险视而不见?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他们这种自傲甚至于自大的情绪?”

丑牛开口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谁会真的去重视阴沟里的老鼠?哪怕这只老鼠非常的烦人,总会时不时的跑出来啃噬家里的东西。但老鼠就是老鼠,再如何的恶心、讨厌,也依旧是老鼠。抬抬脚就能踩死的话,换做是你,你会重视吗?在老鼠洞没有被掀开之前,谁又能知道……这老鼠……竟然有老虎那么大?”

说到这里,子鼠忽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仿佛猛然间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一般。

丑牛有些意外,但并未开口打扰子鼠,只是安静的站在子鼠的身后。

良久之后,子鼠才忽然开口道:“我们抛出去的诱饵已经足够多了,包括整个魏家,都会成为先期的牺牲品,这个时候不宜大张旗鼓,还是小心点好。我刚才忽然想到,以未羊那自负的性格,既然易秋到了丹阳城,未羊便不可能按照咱们的计划行事。”

“您……担心未羊的安全?”

丑牛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