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决出后,就到了齐慕辰兑现承诺的时刻了。一是十两息壤币;二是公开俯首赔罪。

对于前者,齐一鼎当仁不让地收下,并且在大鼎的提仪下转手赠送给了老树。如此一来,他就能用这些资财购置田地,在齐桓族内成为一个平民。已能幻化出人形的做为精灵的他,终于不再躲躲藏藏,可以光明正大地出没于人世间了。

而对于后者,当齐慕容将要弯腰曲膝下去时,被齐一鼎用血木杖挑着下巴挡住,他说:“按宗族礼法,你是兄长。如果我是你落到这步田地,与其给自己的兄弟卑躬屈膝,还不如自杀来得痛快!你站起身来,不要给我齐桓氏丢人,有种奋发努力,来日再战!”

在一旁的血焕听了,连连点头。

说罢,齐一鼎转身离去,踏着夜色向回家的路上走去,两名家仆在身后紧紧跟随。学堂离郡城府三公里的样子,才行了一公里时,齐恒、常留币便带领一堆家仆、侍从迎了上来。

“孩子,伤得重吗?”在侍从端着的灯烛映照下,常留氏快步上来搂着衣襟上点点血渍的齐一鼎,心疼地问询。

“母亲,不用担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齐恒上前一步,用力地拍了下齐一鼎的肩膀说:“好样的!不愧是我齐恒的儿子!”

常留氏听他如是说,回头嗔视了他一眼说:“现在你痛快了,不是在家发疯使气的样子了!”

刚刚,夫妻间爆发了一场战争。常留氏因爱子心切,不顾章法地要到比武现场挺剑救子,但被齐恒死命拦住。但常留币出身以战力著称的常氏贵族,功力已达勇者血炼入境中期,比丈夫都要高一个层级,齐恒怎么阻得了她,反被她一掌打飞。

在她将要飞奔出厅堂时,呼听身后的仆从们传出一声惊叫,她回头一看,见齐恒正拔了佩剑向自己的手臂劈去!

常留氏只得甩手飞出一枚暗器把丈夫手中的利剑击落,折了回来。

齐恒言辞恳切地劝慰道:“夫人!齐一鼎虽然年幼,但他天赋异禀,今夜比武,是死是活,尚难定论。但如果你去闹场,对他而言,简直比死更加难受,从此以后,让他如何在族内做人!”

常留氏悲叹说:“可他是我的儿子,做为一个母亲,我要的是一个活着的儿子,而非什么英雄。”

这时,才管家齐忠悄然过来对齐恒耳语了几句,后者听了点了点头,面色苍白如纸。齐忠是向他通报祭灵法师已赶到后院恭候,以防齐一鼎在比武中殒命,早做了准备。

齐一鼎出人意料地凯旋归来,给这夫妻带来的何止是惊喜,简直就如丧子重生一般,而且还是一个将来毕竟有所做为的栋梁之材!

第二天,郡城府内热闹非凡,连摆了三天筵席,招待四方前来庆贺的宾客。

而齐一鼎却并没有在胜利中沉迷,他深知自己赢了齐桑,只是侥幸而已,除了自身加运气的因素,主要是仰仗大鼎、黑白大哥以及老树的功力加持,如果要想在实力上真正地压倒齐桑,自己必须尽快地突破年龄限制,尽早地进入勇者血炼的修习。

如何才能拔苗助长呢?这一天,就这个问题,在郡城府边的树林中,他向俨然成为自己的马仔的堂哥齐慕辰请教了一番。

“这……”仅五岁的齐慕辰未语脸先红,支支吾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