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飞与钢镚豆的关心同样是从另一方面给了无言莫大的鼓励,这分情是怎么也不能亵渎的。无言默默地在心里祝愿自己的两位好朋友好运,就准备飘下这高高的岩石到下面看个究竟。

这时,高远的空中有股微风吹来,应一飞不知是福是祸,叫停了准备出发的无言。他想等等看看这微风的出处再做打算。

“没事做的?两个小子跑到这里玩耍!这里黑咕隆咚的有什么好玩的?快回家了,你妈妈叫你们回家吃饭呢!”微风落地后,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声音苍老但是很凶恶。

“你是人还是鬼?这破地方什么都看不见,你不把我们弄来这里,谁还愿意来这破地方玩啊?你到底是谁?赶快放我们出去!”应一飞楞了片刻,又不能确定这东西是什么,也不能确定这就是把他们弄来的玩意,但是为了死个明白,他还是壮着胆子问了这么一句。

“你个小屁孩!没规矩也没礼貌!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是来玩你们的!以后记得要懂礼貌!否则打死你们!”这东西看又看不到,摸也摸不着,还每句话都是恶语相向。

但是应一飞心里已经是非常高兴了,他从这个到来的玩意的话语中听到了他无意中说出的“以后记得要懂礼貌”这句话中听出了门道,就算是他将自己和钢镚豆掠进这里的,有了“以后”那就说明他不会在短时间内杀死他们,只要不马上杀死他们,他们就有了获救或者逃脱的希望。

从各种掌握的信息分析,他不像是将他们掠进这里的那个什么玩意。他“不是人,也不是鬼”,难道他是魔?或许是神?不管他是什么,从应一飞和钢镚豆的角度来看,他总是代表了一种未知的机会或者是希望。

“您能现身让我们看看清楚吗?您哪怕就是现在杀了我们,至少从道义上讲,也该让我们死个明白啊!”应一飞有个强烈的感觉,这个来了的玩意就是他看不明白的卦象里面的玄机!所以他也就大着胆子的提出了要求,无意中还将“你”字换成了“您”。

“你是不是还要我给你弄个沙发,摆张茶几,再泡上壶茶慢慢给你讲讲我的身世?”恶狠狠的话音未落,“拍”的一声,应一飞的脸上被人刮了一个大耳刮子,顿时打得应一飞眼冒金星。

应一飞还未回过神来,这恶狠狠的玩意又说道:“你看到我的样子了吗?对!就是满眼的金星!”

应一飞委屈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理啊?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可是男人!这么能打我的脸?士可杀不可辱!我强烈抗议!”

“哈哈哈......小子,你的好日子就要到了!我纠正你一下,首先我不是人,不是人当然就不用守人的规矩,更不可能为了你那点小男人的脸面着想,其次我来到这里是来要你的人,不是要你的命,所以我没要杀了你,既然不杀你,当然就可以随便侮辱你了!你说有道理吗?这边再来下!”这话又还没说完,应一飞的另一边脸上又被重重地打了一耳光。

这两耳光不但把应一飞打得晕头转向,就是在一边的钢镚豆和无言连看都看得晕了,这突然发生的整个事件简直是无厘头,也一点都没有任何逻辑可言,整个就是乱七八糟。

应一飞被毫无理由地打了两耳光,怒不可遏:“你这人真的是好无理!你就是个疯子!你干脆杀了我吧!我打不过你但是我也不愿意让你这么侮辱我!你这疯子,杀了我啊!”

“好好好,你就叫啊!大声的叫!叫完我再打!你最好把将你们弄进这里来的老东西叫回来了你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那时候你就会求他杀了你而不是我。”看到应一飞愤怒地大声叫喊,这无形的、恶狠狠的玩意警告应一飞。

他的这一警告,让应一飞当即冷静下来:自己是不能就这么死了,这辈子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呢。这来了的玩意虽然讨厌,但是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和那弄自己进来这里的玩意是一伙的,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是来救自己的。所以应一飞也只好压住怒气,静观其变。

谁知这玩意没有一点要带应一飞和钢镚豆马上离开的意思,见应一飞怒目不言,又对钢镚豆说:“你这小子,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命,小脑筋真够用哦!你不看看你眼前的这位小屁孩什么也不是,你怎么就这么俯首帖耳的听命于他呢?你现在打他一耳光我马上就带你出去!敢吗?”

“我为什么要打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什么东西!”钢镚豆虽然没有像应一飞一样观察和掌握到了这么多信息,但是凭他和应一飞这么多年的关系和了解,他只是本能地不可能去轻易相信这莫名其妙的疯子,所以一连串的为什么反而让这刚来的玩意觉得好笑。

“嗯嗯嗯,不错不错!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是打他呢,还是让我杀了你!”钢镚豆在这凶恶的声音威逼下,顿时没了声音,应一飞知道,在钢镚豆此时的心里,早已是纷乱如麻,他没觉得有什么紧张,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即便钢镚豆为了求生而打了自己的耳光,他应一飞也是能够原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