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厚衮刀点点头,腰间撇着的长刀被他提了提,他说道:“我听闻青云山、凤翔阁等门派来了联名书信?要我们阻拦莫道凉?交出蒋起戈?”

陈庆之冷哼了一声,道了一声是。

那厚衮刀一捻长须,笑了数声,说道:“这莫道凉早年虽然是出自青云山,可后来加入苍云军,早就是我们的人了。若是他青云山过去念及师门之情,也不会做的像当初那样悲凉了。那日莫道凉大开杀戒,将青云山那几个道士杀的片甲不留,杀得让我快心的很啊。那青云山老道居然请动了皇上给我下旨不允许插手他们的事,哈,当真的是当我昏眼瞎心了?”

“哦?莫非厚将军当日亲眼所见莫道凉大开杀戒?”

“自然了,那狗日的道士居然拿着皇上的调兵令符调我去与他们一起诛杀莫道凉,他们是威风的很啊!那天莫道凉一身染血的玄甲,手握着断了的苍云刀,摇摇晃晃的往关隘走,手中还提着黑甲军统领的人头二十有余!我看了都心惊,我看了都佩服,我看了都热泪盈眶!他的第一句就对我说,将军为什么不派军驰援?”说到这里这个六十余的老将军眼角也开始泛泪,略有哽咽的继续说:“我捂脸低头,不敢见他。”

“而那青云山的人,口中就大喊逆徒还不快快受死,纷纷拔剑要杀莫道凉,莫道凉先是中了三剑,他长笑一声,一剑就将他的那几位师叔全杀了。在我看来,他才是当世第一英雄!”

厚衮刀抹抹眼泪,清了下嗓子说道:“莫道凉当时与苍云和天策两军统帅交好,两军统帅常常与莫道凉论道,莫道凉也曾献计屡屡击退黑甲军。更重要的是薛直元帅曾与我说过,若朝廷想要驱狼逐虎,日后能阻挡雄无阳的唯独莫道凉一人。”

“如此甚好。我年资尚小,对战雄无阳毫无胜算,有他相助就算是不能夺回失地也能守住如今的防线。”陈庆之承认自己自对战雄无阳上面的年资,对他而言算不上丢脸,他比不过人家这是事实。就算是他的父亲来了,也不过如此,他父亲曾对他说过战场上不如人就承认,不能逞强,要不然会害死很多人。

“不过如今唯一办法是能够组建一支精锐之师,就算不能练兵至苍云和天策两军那般,也要比现在要强。原本还有陈元帅的虎豹骑可以一试锋利,可是皇上不允许陈元帅离京半步,要让他率领天下兵马保卫皇京。”厚衮刀对现如今的皇上越发看清了,先帝以武功平定乱世,北击西戎,南抗三蛮,打下了赫赫基业,使大周再迎盛世。唯独当今皇上没有先帝那般一丝雄气,畏畏缩缩,毫无天子气范,若不是先帝留有八个辅国大臣,如今大周只怕又遭西戎践踏了。

“厚将军你可放心,我们现如今无法组建一支精锐之师,但临战我必当身先士卒!”陈庆之拍拍胸口无所谓的将自己性命交出去。厚将军念了一声后生可畏,站起身来,对着陈庆之告了一个辞,就往外走。

“报!”

正当厚将军掀开门帘的时候一个斥候急急来报,他拉着帘子散开一旁。那斥候跑进账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少帅,我们接到军讯,有数百江湖人往边关赶来,目的是蒋起戈和莫道凉。”

“下去吧。”陈庆之淡淡了说了这样一句话。

“是!”

厚衮刀捻须笑了笑,走回账内,呛啷一声拔出了手中的血狼大刀,笑着对陈庆之说道:“元帅,你能不能问我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陈庆之一愣,然后犹豫一声问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哈哈哈,能饭能饭,还能杀人!元帅,我方出现一伙不知名匪徒,以防我军受到偷袭,我要斩尽杀绝。”厚衮刀朗笑一声,他大声对着账外喊道:“传我令,飞羽营统领,浮屠营统领,狼骑统领速速来我账内议事,三鼓不到者,立斩无赦!”

厚将军下了军令,对着陈庆之抱了一拳就走了。

而至今陈庆之没有下过一道军令。

陈庆之面色泛起阴狠之色,他对着布弓桔说道:“派两个羽林骑千人队去,如果留有一个活口你就不用来见我了。让褚麓山来见我。”

布弓桔双手猛的一抱拳沉声道:“若不能将他们赶尽杀绝,末将提头来见!只是少帅莫要将军令记载在册,一切皆是末将自作主张。”,布弓桔说完没等陈庆之点头就退了下去,一出账他如狮子吼的一声:“羽林骑统领速速来见我!”

“哼!既然你们没有虽千万人吾往矣,那我就全部送你去见阎王!”陈庆之如同一头饿狼的说出这句话,而这时候褚麓山急忙忙的跑进来。

“褚将军,本将收到军讯,我军后方有数百武林高手要往我边关来,其心只怕可诛啊!”陈庆之冷冷的看着褚麓山,褚麓山总管西北影卫,充当京城的耳目,这种事他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