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辛媛将耳后的蝴蝶印记用头发遮挡了起来,她不想在高中校园里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可徐仕晨的视线总会不经意的瞄向那处、还会用透视的目光看着她的后背发呆,看在旁人眼里以为徐仕晨是对迟辛媛的身体垂涎三尺,其实只是徐仕晨爱惨了迟辛媛身上的那两处纹身而已,特别是背后那两句被他亲吻过的话。

接到秦家帮佣柳阿姨打来的电话,说是薛彩凤在家感冒的很严重怕苦不愿意吃药、秦祖耀前两天去外省的矿场视察还没有回、秦仲轩这段时间又忙的只回来睡个觉、所以想要迟辛媛过来陪陪薛彩凤;听她那样一说,迟辛媛放学后背起书包就往秦家跑了过去,开门的柳阿姨见到她来,一副放下心的模样。

迟辛媛一边脱鞋一边问,“请家里熟识的医生来看过了吗,有没有发烧,还是一点药也没吃吗,”?

“陆医生来看过了,也带来了一些药,可太太她死活不张嘴,平时都是先生哄着吃的,没办法这才把你找过来的”。

常听人说:生病的人很爱对身旁的人撒娇;自己一直以为这话是针对小孩和年轻男女的,没想到这事搁在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身上也是同理,想必生病只是让她身体难受、而爱人和儿子不在身边让她心里寂寞了吧,“柳阿姨,您知道我秦爸爸是怎么哄他太太的吗”?

“这我可就没有亲眼见过,只是每次都是先生亲自把水和药拿到房里”。

“这样啊,那您把药和水给我好了,我端上去试试吧,对了,太太有吃点什么吗”。

“没有,我熬了点稀饭,还做了一点蔬菜酥饼”。

“那您能去附近的超商买点布丁回来吗,那对发烧的人很有效”。

“真的,那我马上就去,你先去看太太,我买好了就回”。

“嗯”。

迟辛媛推开主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就见薛彩凤脸色潮红的睡在床上、整个缩在被子里,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眼珠在眼皮的遮盖下不停的滚动着、呼吸急促的喘着气;看来她睡的很不安稳,迟辛媛放下水和药,走进洗漱间拧了条湿毛巾出来帮她擦着额上的汗,接着拿了几块冰块包在了搓洗干净的湿毛巾里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额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薛彩凤睁开了眼睛,伸手一摸,额头上有包东西,转头就看见一个女孩子坐在自己床头边上写着什么,看着看着就看清楚是迟辛媛那小家伙,心下就在想这小家伙怎么跑来了,那自己额头上这包冰冰的东西应该就是她的杰作了,“辛媛,你来了”。

见薛彩凤醒了过来,迟辛媛扶她坐了起来,“薛妈妈,您醒了正好,我还准备再过一会叫您起来吃药呢”。

“啊,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吃药的,真的”。

“真的吗?怎么跟柳阿姨说的出入那大呀,她说有人怕苦,宁愿病着也不愿意吃药呢,难道她说的另有其人”。

“别听她瞎说,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只要多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刚才是在写功课吧,那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真是的,这大个人了还耍赖,您要是乖乖吃药的话,我不仅今晚挨着您一起睡,还把我喜欢吃的东西拿出来与您一起分享,那东西吃了很解热,让人从头到脚凉个透,您看怎样,要是您不稀罕那就当我没说,您继续睡好了”。

吃的东西对薛彩凤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像她这种富裕家庭的女主人,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没有体验过,倒是迟辛媛那句晚上挨着她一起睡让她心痒痒的,她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年轻时一心忙着帮助秦祖耀打理事业,连儿子秦仲轩都是意外中的意外,等她安定下来想再生个女儿时,因为身体的原因一直都没有如愿,直到秦祖耀把迟辛媛送到了她的面前,她的愿望才得以实现,虽说只是个干女儿,可她真心把她当作了亲生的,好几次都想说去她房里陪她一起睡,又怕她不乐意就没有开口,现在她主动提了出来,她怎么能让这个机会溜走呢。

薛彩凤对着迟辛媛伸出了手,把迟辛媛乐的跳了起来,将水和药递到她手上监督她吞下去后,拉开门边跑边大声的叫着,“柳阿姨,柳阿姨,快把吃的都拿出来,薛妈妈她吃药了”。

这个可人儿,就是这样的讨人喜爱,一个没有血缘的妈妈吃了药这种事让她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看着那个满心欢喜的端着食物进来的小家伙,本来没什么胃口的薛彩凤,还是咬牙喝了一晚稀饭、半块蔬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