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秦仲轩,熟睡时并没有听见耳边传来尖叫声,反倒是怀里多出了一具柔软温热的躯体,鼻腔里也窜进丝丝香甜清爽的气息,借着床头灯的亮光,他撑头一看, 一颗栗色的头颅埋在他的胸口,有轻柔均匀的热气透过衬衫散布在他的肌肤上,泛着白色光晕的丝绸短袖睡衣和睡裤的娇小身体紧紧地贴着他,一只小手横搭在他的腰上,一只小脚丫从他双腿的空隙中穿了过去……。

昨晚没有喝酒的秦仲轩,此刻头和身体都开始疼了,很显然,怀里这个睡得安稳舒适的小家伙,丝毫不知此刻房内暧昧的灯光,以及她无意的举动会引发一个成年男人心底潜藏的犯罪*……,无奈又可怜的秦仲轩,轻轻的拨掉身上的那只手和小脚丫,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深究,床上的小家伙是什么时候换上的睡衣,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赶紧回房间洗个“痛快舒畅”的澡。

他一走出去,床上的迟辛媛就睁开了眼睛,昨晚口干舌燥醒来的她,一睁眼,就发现身旁睡了一个人,而她的手还死死的拽着那个人的裤腰,不用深思也知道,是她把他强留下来的……,在闻到自己身上除了酒味还有点点的汗味时,她萌发了去洗个透彻的念头,头,还是那样的晕乎,甚至还夹杂着阵阵的疼痛,可她还是想洗的香喷喷的,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睡在她身旁的那个人,本来工作就很累,还被迫和一个满身臭味的酒鬼同床,换做是谁也不能睡得舒坦。

洗完澡出来的她,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她把吹风机拿进了洗漱间,边吹头发边纠结着:是继续睡在自己房里,还是去其他房间睡。最后,心里的孤单战胜了羞怯和抱歉,她窝在了男人的身旁。

顶着有点要爆炸的头,迟辛媛晃悠悠的下了楼,厨房里自己长占据的位置,此刻换成了秦仲轩站在了那里,见她出现,秦仲轩端着牛奶和面包放在了餐桌上:“你起来了,过来吃早餐,还有稀饭和别的。”

“嗯,谢谢。”

“今天在家休息吧,看你的脸色不大好看。”

“不了,太闲了,不是什么好事,找点事做,心里会……。”

“好吧,要是工作时不舒服,可不要逞强。”

“嗯。”

迟辛瑞下楼,看见做早餐的换了人,而坐着吃的迟辛媛脸色真的很难看:“老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苍白的跟张纸似的。”

“没事,昨晚酒喝多了,对了,最后一年要加油。”

“真的没事吗?你,是为了徐仕晨那小子吧。”

“是,也不是……,真是的,你的嗅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呢。”

“你等着,开学那天,我给那小子送分大礼。”

“大礼?呵呵呵,算了,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也怪我没有考虑到男性自尊心这个问题,说实话,还是有根刺卡在喉咙深处,但我会慢慢消化它的,答应我,别在学校惹事,你们俩可是学生会的头目呢,不要因为我把关系搞僵了,不管将来如何,起码这一刻,我还把他当作朋友。”

“哦,我会尽量做到。”

“别尽量,我要的是全力以赴,不然,我在大学里也不会安心,你舍得让我在那远的地方独自伤心着急吗。”

迟辛瑞笑着点头了,但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狂妄自大的徐仕晨,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死皮赖脸的黏上来;是谁被置之不理时,像死了爹妈一样;又是谁无数次的吃自己这个弟弟的醋……,所有的一切,明明就发生在不久前,那死小子倒是忘得快。

看秦仲轩和迟辛媛一起出门,迟辛瑞倒希望这两人从一开始就是一对,这样就没有那该死的男性自尊心问题,想那秦仲轩可比自己姐姐强大无数倍。

出去旅行回来的程可薇一行人,给迟辛媛带回了很多具有特色风情的大件挂饰和小纪念物,这让迟辛媛乐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童 ,她从中挑选出了一大一小两样准备挂在卧房里,剩余的她都挂在了秦仲轩和她的办公室里。

在去大学报到之前,迟辛媛请公司里的全体人员吃饭,并对大家表示她深深的歉意,毕竟她要去上大学了,不是耽误个一两天时间就完事的。

看着和公司同仁在包间里谈笑风生的女儿,迟震文很欣慰,一向不是特爱学习的女儿,居然要去一流的高等学府上学了,而她本身也脱离了一点任性和惹事的特性,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书房里看书。

饭吃到一半,迟辛媛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笑笑的起身走了出去,打电话来的是顾睿哲,说是在离开之前再聚一次,对此,迟辛媛应允了,因她心里很清楚,这次的离别不知多久才能再见。

而迟家餐厅的洗手间里,俩个女人站在洗手台那,边补妆边谈论着迟辛媛要去上大学一事:“真不知那小丫头哪来的自信,要去上大学了,还占着公司董事助理的位置,以为请我们吃顿饭,我们就不会想办法把她挤走吗。”

“就是,也不知我们老板是怎么想的,竟然选了个黄毛丫头当他的助理,论学历,我们哪一个不比她高,论资历,哪一个不比她在这一行的时间长,论长相,哪一个不比她有女人味……,真是不知老板是看中了她什么。”

“诶,你说,那小丫头是不是抓住了秦仲轩的什么把柄呀,不然,凭他家的条件,他自身的价值,怎么会选择那丫头呢。”

“呵呵呵,很有可能,要不,我们去问问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