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炎昨晚喝醉了,身边朋友不知道他住哪儿,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不能轻易用身份证,就用了自己的身份证送他去酒店住了一晚。

换了地方没睡好,加上宿醉,头疼得不行,他早早就醒来回去,想不到在单元楼下会遇见周思思。

事实上,昨天周思思就敲过门,穿得性感暴露,说她是房东的朋友,借洗手间用一下。

他一眼就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大概也能猜出这女的是个鸡,只是疑惑她为什么会知道他。

但是昨天他没表示什么,周思思并没有自讨没趣,搔首弄姿了一番见没回应,也就回去了。

现在又碰面,程炎当做没看见她的样子往楼上走,正要从她身边走过,周思思突然叫住他:“程先生!”

居然还知道他姓什么?

程炎停下脚步,转身淡淡看向她。

“程先生,昨天谢谢你。”

她今天穿得并不暴露了,淡蓝色的衬衫搭白色的欧根纱短裙,配上一脸巧笑,看着还挺良家妇女。

程炎默然点了个头,正要继续走,周思思突然跟上他,跟到楼道的楼层平台处,程炎又停下:“跟着我干什么?”

周思思走近两步:“程先生,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她靠得很近,胸部几乎碰到程炎的背,程炎顿了一下,没躲,反而转过身去,面对面使两人距离更加暧昧。

他低头,饶有兴味地看周思思,“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来?”

“因为……”周思思笑得眼波潋滟,乖巧地放低视线,没有直视他,声音轻轻柔柔:“我在等你啊。”

她够直白露骨,程炎也极轻地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看来,你一个人很空虚啊。”

他声音很轻,带着一点低音魅惑,周思思闻言惊喜,看来他没有拒绝她的意思。

眼看着目的已经快达成,周思思没能演出脸红的小女生姿态,但还是欲说还休地说:“都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了,倒也没什么。”

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程炎半眯着眼看她说:“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周思思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了,终于抬眼看他:“那不如到我家去玩玩?我什么花样都会。”

“行”,程炎说着勾起一边唇角,暧昧地笑了笑,说:“我也才认识你,一次两万怎么样?”

周思思惊讶得说不出话,她没收这么高价,不得不感叹,果然是有钱人,随便出手就这么大方。

没等她从狂喜中缓过来,程炎又说:“对了,我把卡号发给你,你先把钱打给我。”

把钱打给他?

周思思闻言有点懵逼,半天才说话:“你开玩笑呢?”

程炎:“我喜欢事前收钱。”

他收什么钱?

周思思彻底晕了:“不是,你什么意思?”

程炎摘了帽子,拨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笑意渐敛:“你不是想睡我?难道不给钱让你白睡?”

“……”

周思思脸色渐渐变青,又转惨白,最后变成通红,她瞪了一眼程炎,随即见鬼似的快步上楼了,走了一会儿,看见站在楼道里的何小栀,后者看见她之后立刻转过身,假装在找钥匙。

她瞪一眼何小栀,又继续往楼上走,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神经病”。

程炎好笑又轻蔑地笑了一声,她还以为他真想和她上床?一个妓.女,哪儿来那么大自信?

他扣上鸭舌帽,快步上楼梯,然后理所当然看见了正要下楼的何小栀。

何小栀看见他,咳了一声掩饰笑意。

楼道里自带扩音功能,何小栀刚才几乎听见了他们的全部对话,听到最后差点不厚道地笑出声。

程炎这人太贱了!

不过这种以毒攻毒以淫治淫的招数,竟然让何小栀觉得大快人心。

看完一出好戏的何小栀路过他身边,调侃:“你身价还挺高!”

程炎冷瞥一眼何小栀,拉她马尾将她拽回来,音色冷冷:“我还没找你算账。”

何小栀被扯得头皮一紧,拉住自己头发,惊叫一声:“松手!你干什么?”

程炎审问似的语气:“是不是你告诉她我名字的,你还说了什么?”

“我还……”何小栀被冤枉气得话都说不清,“你大爷的!程炎你说话要讲证据!关我什么事?”

“她说是你朋友。”

“她说什么你就信啊?”

何小栀整理好自己被扯乱的头发,抬头没好气的瞪他,程炎看她样子不像是撒谎,赦免罪过似的一挥手:“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