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思绪已经百转千回,苏浅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的可笑,黎裔风同她结婚选择在国外,而事到如今他的父母她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甚至近在咫尺,他都没有提出要带她回去与家人见面,而她竟然也一直都没觉出奇怪。

车子在最高的别墅前停下,黎裔风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苏浅,俯过身,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她纤细的身体,她逃避他的目光,他却扶过她的下巴逼她同他对视,“浅浅,你别胡思乱想,我说过只要你想,我什么都会给你的……带你到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是我亲手设计的家,所以想跟你一起住进去,不过――你如果想去老宅住,我明天就去安排。”

苏浅望进黎裔风那似是洞悉一切的黑眸里,似有千言万语,可是又仿佛尽在不言中。

而黎裔风微凉的指间拂过她依旧红肿的面颊,掠起鬓边的碎发,一丝叹息在车内响起,有无奈,也有疼惜,最后全全化作宠溺,“我说过一切有我,你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别再像今天这样气得我差点得心脏病就行了。”

身上还很疼,可是心里忽然甜到不行,苏浅吸了吸鼻子,小声反驳:“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得心脏病,说得好像从来没生过气一样。”

他似笑非笑:“我确实从没生过气,只是偶尔动怒,让我动怒的人基本都没得到好下场,你是不是也想惹我动怒看看?”

看他这副危险的样子,苏浅很识时务地缩缩脖子,摇了摇头。

黎裔风看着她,忽然轻笑,一手按着座椅,一手轻易地将她拉进他的怀里。

清淡的香气近在咫尺,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上,他深深看着她,清润的黑眸中摇曳着莫名的热度,那般炽热,让她心慌意乱。

“我……”她话没说完,灼热的吻落在了她耳根后,却更加暧昧,她用力挣了一下挣不开:“你……你干嘛?”

他不理会,仍旧细密的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中,手也不老实,隔着衣服开始往上移,她真的紧张了,在车里这样的空间,她没办法接受,却受不了他的挑,逗,断断续续的呻吟:“你……别在这里――”他把她的脸扳过来亲她,她只好用力咬在他嘴唇上,只是此刻她那点微薄的力量根本可以无视,最多起点助兴的作用。

车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惊惶间,她慌乱地退后,他却逼得更紧,直到将她的身子抵进座椅深处,无路可逃。黎裔风却忽然停了下来,没有再过度的动作。

苏浅紧张的咽口水,顺着黎裔风的目光瞧去,原来是他身上的安全带还没有解开。

从来没有像此刻般这么感谢这个发明,她喘息着说“额……那个,我先下车了,你慢慢来!”

然后一把推开面露懊恼的黎裔风,慌乱地开门下车,落荒而逃。

黎裔风一路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弯起的幅度不禁越来越大,最后竟轻笑出声,小姑娘,你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进去吧。”他替她开门,复式的。

苏浅换了鞋,赤脚走上地毯,无声无息,可以望见挑高进深的客厅,十分宽敞,一面全是弧形的玻璃窗,模糊了室内和室外的界限,室外的美景一览无遗,平整开阔的草坡,修剪得当的樱桃树和冬青,仿佛还种了一株极大的丹桂,游泳池水波碧蓝。丝织壁纸,感应灯光;织锦沙发,设计独特精致的摆饰,名人手笔的壁画……

“卧室在楼上,第一间,上去看看。”黎裔风笑着提醒她道。

她兴奋地蹬蹬跑上去,一进卧室的门,说被惊呆了都不为过,怎么、怎么会?竟然跟他们在里约热内卢住的酒店一样,那墙壁,灯饰,露台……还有那一张异国风情的大床,金色的床沿上面挂着米色的缦纱,缦纱上面,还吊着各种精致的银叶片――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