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不一样。”欧讵尧只是如此回答,而后又慢慢的松开手,苦笑着说:“我没什么朋友,下午听你一直说温易晋,我怕你会变得不在乎我,会渐渐和我有距离,所以我才……对不起。”

这种半真不假的话,跟姜晓琳讲最合适。

她面色尴尬的摸摸头:“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哎呀,开玩笑的,你可真是小心眼。”

欧讵尧保证道:“所以你别再生气了,以后我要是再那样欺负你,不用你说,我会自动消失。”

姜晓琳的内心非常之纠结,她有自己的原则,可又习惯性的不忍心。

第二天,苏浅进台里就听到一个想不到的消息,姜晓琳因为摔断腿住院没来上班,勉强消化了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忽然就成为了伤残人士这个事实,苏浅找个出去采访的借口就急匆匆赶到医院。

比起一个人脚瘸了,更痛苦的是一个多动症的脚瘸了。

果然,苏浅一推开医院的门,就看见一脸全身难受、郁闷纠结的要死的姜晓琳。

看苏浅进门,姜晓琳脸上的表情就像灾区人民见到了解放军,“浅浅~你来啦!”

苏浅哭笑不得,又有点心疼地说“你这是怎么搞得?!”刚说完,她便意识到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她歪头看过去,顿时诧异地站住身子。

欧讵尧西服革履风度翩翩,手边还拿着姜晓琳刚照过的片子,看见苏浅先是一怔,随即白皙的脸庞便露出了妖孽的微笑,“她是你朋友啊,浅浅?”

实在是心虚到不行,姜晓琳赶紧解释说:“我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的,幸好这个白痴及时把我送医院来了。”

床边容颜精致到惑人的男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以及姜晓琳急扯白脸的解释,再加上“白痴”这个诡异的称呼,不能不让十分了解两人的苏浅蹙起了眉。

她打量了姜晓琳心虚的表情几眼,沉默了两秒才坐到床边问:“还痛不痛,医生怎么说?”

姜晓琳可怜兮兮地点头:“就是骨折呗,不过麻药一过去还真挺疼的。”

“活该!谁让你不小心,这么大人了还成天马马虎虎的。”

虽然是埋怨赌气的语调,姜晓琳却松了口气,也高兴起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

欧讵尧听这话不禁吃吃笑起来,“还真是马有失‘蹄’。”

姜晓琳狠狠瞪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欧讵尧无所谓的起身,对苏浅道:“既然你来照顾她了,那我先走啦,有空给我打电话请你吃饭啊。”

“等下,明天来记得给我带烤鸭!”姜晓琳赶紧提醒。

欧讵尧挑眉,轻浮一笑,“我有说过明天还来吗?”然后他对上姜晓琳一副要发作的样子,又笑笑说,“知道了,没见过女人像你这么爱吃的。”然后优哉游哉走出了病房。

苏浅看姜晓琳气得牙痒痒的模样,犹豫了下,还是说,“我出去送他一下。”

欧讵尧从病房走出来,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步子有些不稳,然后,他听见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没有任何客气的质问:“你怎么能这样?”

欧讵尧微怔,半晌才转过身说:“我怎么了?”

苏浅知道他平时的不良作风,几乎没有纯洁关系的女性朋友,更不会和姜晓琳这样没心眼的人交朋友,前段时间还真以为他对凌灵认真,原来还是三分钟热度。她很生气的放下话:“你怎么玩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许动姜晓琳一根头发,她是个好女孩,你要有下限。”

欧讵尧恍惚地微笑:“你认识我的时间不短,原来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吗?”

苏浅语气不太好:“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以前走的路让人没办法相信。”

欧讵尧不禁苦笑,面色复杂起来,“心里话?你一直就觉得‘趾高气扬、自以为是、毫无风度、不懂得尊重别人、随意践踏他人的感情’女性公敌,根本不配得到任何感情,对吗?”

苏浅看他的样子也微微有点难过,“你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好自为之吧。”

欧讵尧忍不住拉她,“你对我更重要。”

苏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你要是真把我当妹妹,就别动姜晓琳,她玩不起的。”然后转身回了病房。

她总是这样,对于自己想保护的对象会不遗余力不加掩饰。

态度直白到有点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