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大仙……”金大福哆哆嗦嗦的拉了拉她的衣服,整个人都得跟筛糠似的,几乎要挂在她的身上来了。

“做什么?”林白白没好气的转过头去,就看到白天跳楼摔死的那个男人站在金大福后头,嘀嘀咕咕的念叨:“你帮我把头掰一掰,你帮我把头掰一掰……”

“怎、怎么办啊大仙。”他也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了,两只手死死拽着林把把的胳膊往她身上贴,瞧这架势,恨不得把头也塞进她吱嘎窝底下去。

林白白正琢磨着坑这小子钱呢,于是开始信口雌黄,“你这是又被枉死鬼缠上了。”

又被?金大福听着不对劲:“又被,还有什么鬼缠着我?”

“哼。”林白白轻哼一声:“谁叫你们要作死,大晚上跑到鬼屋里去玩碟仙,那玩意多邪乎,实话跟你说,八一医院那只鬼我之前就发现了,太厉害,大白天都能顶着太阳出来害人,我遇到了也得绕道走,我筹备了好久,又算了吉日,才有几分把握把,准备把它给收了,你们倒好,自个凑上去送菜了。”

金大福一个哆嗦:“那、那我们怎么没有死?”

怎么没死?她也想知道啊,她细细看了一眼金大福,然后从他的脖子处拽出一个金项链挂着的玉牌,玉牌灵气尽失,已经被污秽侵染。“是这个玩意救了你们,不然我去的时候,大概能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吧。”

“这个护身符这么灵?”那玉牌是金大福他爹捐了两扎人民币,在一个据说是很灵验的庙里开过光,之前让他带,他还嫌弃得不能了,听林白白这么一说。马上就跟拽着自个的命根子似的,紧紧的攥着不放。

林白白摇了摇头:“之前是有几分灵气的,但毕竟是个死物,挡了一劫,已经染上晦气了,除非找人除秽,否则带着会损伤阳气,时间一久,一准病倒。”

金大福为难的看了玉牌一眼,看着是好好的也没有裂开,这可是能救命的玩意啊,再说,带的时间长了,他也有感情,一拿下来,容易没有安全感,主要还是怕。

“你想带就带被,反正你还年轻底子好,没个三五个月死不了。”

听她这么一说,金大福立马把项链抹下来,扔在床头柜上。

林白白不悦的把项链拿起来扔回他手上:“我爸现在病危着,阳气正弱,你不要把这东西乱丢,会害到他的。”本来重症病人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这个时候陪床的人应该多一点,毕竟医院地阴,人多,阳气自然也重,对病人有好处,陪床的人也不容易病倒。

金大福哪里还敢要这个项链,把手别再身后连连摇头。“大仙这玩意你帮我我处理处理。”

“好吧,那等我过两天有空了帮你除了秽再还给你。”

“不不,不用还给我,大仙你看着处理吧。”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呢,他又不稀罕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