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青檀悄悄的睁开了眼睛。昨夜虽然睡得很晚,她却像往常一样按时醒来。

话说回来,青檀自记事儿起,他基本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如今做了母亲,因要照顾襁褓中的小陈瑾,她更加不会睡到太阳晒屁股。

青檀睡在最里边,梦瑶居中,陈煦睡在最外边。青檀看看身边熟睡的二人,她悄悄掀开被子,光着身子、抱着衣服,轻手轻脚的迈下床榻。青檀刚要穿衣,忽觉有一双手揽住了她的腰,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闪电般探出手将其抓住。

看着陈煦惊异的样子,青檀羞赧的笑笑,她道:“相公,妾吵到你了?时辰尚早,相公再休息一会儿吧。”青檀看看熟睡中的梦瑶,她压低声音道,只有在她与陈煦独处时,她才会叫他一声相公。

陈煦微微摇头,看着青檀如雪的肌肤、丰腴的胸、挺翘的臀,他双手并用箍着她的小腹将她拉回床上,“你也说了时辰尚早,陪我再躺一会儿。”说着,他将被子盖在了青檀身上,抚摸着她[][]的肌肤,他不禁又道,“你也是的,屋子里已不似睡前那般暖和,你还要下床穿衣,冻坏了咋办?”

青檀挣扎了两下,听到陈煦关心的话,她懦懦的说道,“妾看你跟青檀姐姐睡得正熟,怕吵醒你们。”

“都是一家人,什么吵醒不吵醒的?你要再这样见外,我也打你屁股了。”

青檀没有说话。她只是往陈煦怀里挤了挤。

两人耳鬓厮磨,何况又是清晨血气方刚之际,陈煦感觉身上某处有些按捺不住了,青檀只是含羞白了他一眼。两人倒没有挑明这个话题,一个考虑对方身体尚未恢复,另一个体谅对方辛苦,他们谁也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

陈煦实在太累。他醒而又睡;青檀却睡不着,屋子里渐渐亮堂起来,她则怔怔的看着她的男人那近在迟尺的脸庞。

说句心里话。接触越多,青檀越觉得看不透陈煦。

初次见面,误将他当成女孩儿。其后他又以女孩儿的身份看光了她的身体,青檀在知晓事情真相的刹那,她几yù崩溃;焦躁的情绪无以发泄,她真想将陈煦大卸八块,她也的确有将这种想法付诸于行动的打算,只是可惜反被他“算计”,不仅破了身,而且还怀了孕。

关于这事儿,青檀后来问过陈煦,他当时主动请她吃饭是不是早有预谋。有关这种话题。陈煦谨记后世一句名言——夫妻二人居家过rì子,虚着点和气,他果断的否认说请吃饭是希望化干戈为玉帛,只是没料到仙子酒量这般“奇葩”。

陈煦笑言仙子沾酒即醉,敌人若一瓢酒泼过来。“醉翻”仙子也就分分钟的事儿,青檀你能囫囵着活到现在只能说是一种奇迹。青檀则“反戈一击”说,她当时没有一剑将他了账,他这更是一种气运。

青檀虽是玩笑,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喜欢他吗?恐怕不是;看得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而于心不忍?这个可能xìng也不大,那时她基本认定陈煦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难道是因为秉持佛家戒律而不忍杀生?这个可能xìng比较大……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卑鄙小人有没有必然的联系?青檀感觉她似乎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