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睿因伤没能参加朝会,陈煦临上金銮殿,他将今早换下来的绷带绑在了衣服外面。冯澈瞪大眼睛看着他,作为生死与共的兄弟,他真心跟不上他的思维。

陈煦负伤上殿,满朝文武公卿大眼瞪小眼,秦铮感觉心脏为之一紧,此时正统皇帝尚未临朝,他不由走到陈煦身边小声问他伤势如何。

“有劳岳父挂怀,些许小伤不碍事的。”

陈煦与梦瑶的婚事虽没了“法律”效力,但在他看来,一rì为岳父,终身为岳父,哪能喊秦大人?说这番话的同时,陈煦目光一一掠过其他大人最终定格在建宁候身上。

“侯爷红光满面,有什么喜事儿何不说出来大家同乐?”

建宁候的确有高兴的理由,前阵子联络宗室的王爷们希望能弹劾陈煦,这事得到了他们一致赞同甚至给皇帝的奏章都已写好,结果发生了平阳侯的事儿。

“搞兵变”的确是不错的办法,只是想不到平阳侯那蠢货竟然没能僵持哪怕一天》 ,这简直丢人现眼。

陈煦以雷霆手段解决平阳侯带来的危机顺带着树立了威信。他们弹劾陈煦最大的依仗就是陈煦年少德薄、威不能服众,此时此刻若将写好的奏折呈给皇帝过目,这无疑是最大的笑话。

就在建宁候愁眉不展的时候,他听说了陈煦、杨云睿遇刺的消息,他二人大难不死,建宁候固然惋惜。却也免不了幸灾乐祸。幸灾乐祸之余,他又忍不住想的确是一招妙棋,可以让这种暗杀来得更猛烈些吧。

“陈煦,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暗讽本侯派人暗杀于你?”

听陈煦话中带刺,建宁候不仅勃然大怒,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侯爷,你又是什么意思?”陈煦又转向其他朝臣。“诸位大人,你们给评评理,是陈煦诬陷侯爷还是侯爷不打自招?”

冯澈力挺陈煦。他针锋相对的看着建宁候,道:“建宁候,在下亦听得清清楚楚。陈大人可有跟你提及昨夜的事儿?在下觉得是侯爷做贼心虚吧?”

满朝文武,有人支持陈煦亦有人力挺建宁候,吵嚷声中传来了太监的唱诺声。

“皇上驾到!”

满朝文武各就各位,山呼万岁,正统皇帝面沉似水,他冷冷的道了一声“众卿平身”。

“杨卿何在?”

陈煦出列,他告诉正统皇帝杨云睿因伤卧床的事儿。正统皇帝身在深宫,心系天下,他岂能不知道昨夜针对陈煦、杨云睿的刺杀?这些话只不过是他发难的借口罢了。

果然!

正统皇帝勃然大怒,朝臣噤若寒蝉。正统皇帝发泄完怒气。他又严令锦衣卫、缉事厂彻查,务必要弄个水落石出。

冯澈以及锦衣卫指挥使刘勉轰然领命。正统皇帝喘几口粗气,他又问起陈煦关于备战的事儿。陈煦将近rì发生的事情悉数写进奏折上呈正统皇帝过目,皇帝脸sè稍有缓和,群臣刚松了口气。陈煦又将他们的心提溜了起来。

国债推广并不顺利,陈煦率先指明百姓争相购买、拳拳爱国之心天地可鉴;继而他又委婉的传达出这样的一个意思:购买国债,即是爱国,反之就是不爱国,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声明陈府已准备十万纹银购买国债。

说完这番话。陈煦又转身面向其他朝臣尤其是那些王公贵戚,他拱手道:“诸位大人,国债只是朝廷向私人借贷,以朝廷的信誉当然不会贪墨你们的银两。当然,购买国债,纯属自愿而已,没有人会强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