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夏身手敏捷,很快扶住椅扶手站稳,这个家伙到底耍什么花招呀,她憋了一肚子火,定神一瞧,此时的风怀轩俊脸紧皱,极其痛苦的模样,杀气腾腾的眸光盯在她身上,“你体内的食心散解了?”他捂着胸口,很吃力地问道。

只是片刻功夫,眼前男人冷若冰山的俊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好像万里冰封里的白雪一般亮得刺眼,接着他额上的汗像黄豆似的渗渗下落。

“喂,你怎么了?”易川夏微怔,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居然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想要扶他,他手心冰凉,全是冷汗。看这等痛苦模样,不像装的。

风怀轩也有意无意地抓紧易川夏的手,另一手在半空中抡划一圈,好像是在用内力将痛苦镇住,接着他站直了腰杆,猛得又握紧一分她纤弱的手指,眼里的利光突然像锥子似的刺过来,“说,是谁给你的解药?”咆哮的声音减弱了几分,但眼底的血浪遮掩不住他的愤怒。

“想知道?”易川夏本来有些同情他的,但这头病狮子什么时候了还发威,真叫人恼火,低眸一寻思,佯带笑容,故意狠狠一把拨开他的手,他的手是无力的,“朕偏偏不告诉你!”这次她称了“朕”,入东月皇宫以来,真正扬眉吐气一回。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都痛苦成这个样子,还耍威风,今天就叫你气到吐血。

女人冷了冷心,其实看到他这等痛苦模样,也是突然有些心软,但一看到他那态度,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西门清扬?”风怀轩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看到美男怀病,易川夏多少还是有些心酸,但想起从前之事,她也气得牙痒痒,故意弯眉一挑,道:“皇上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宫歇息,不然太后怪罪下来,朕——不,臣妾可担当不起。”话似关心,又似讽刺,叫人扑朔迷离。

“易川夏,你不说,朕也查得出来。”风怀轩脸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他微微咳了两声,长袖一挥,掀起一阵狂风,转身,怒气腾腾地离去。

望着远去的背影,她发现他步伐虚浮,这等唐突离去不是他的作风,应该是已经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