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哪儿呢?”风怀轩的话终于进入了正题,心里没有被这个女人服下连心田为他种药引而感激,而是一种愤怒,极其的怒,怎么沦落到要一个女人来救,来可怜了。

“臣妾去哪儿,皇上应该是清楚的。”易川夏心知肚明,风怀轩的那张脸上的精明与锐利告诉她,从她出宫那刻开始,他的人应该就已经盯上她的。

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比起南宫、西门二位,他是更狠,更精,一点不留余地的。

“够了!”终于某轩咆哮了,那发狂的样子像极了一头狮子,怒发冲冠,一只手狠狠地拧起易川夏的衣襟,单薄的衣服被对方这么一拧,离开贴服的肤肌,隐隐露出的是雪白的浑圆,若隐若现。

风怀轩低眸不经意地看到,视线迅速地掠过,那一刻他沉黑的要挤出水来的脸突然地起了红晕,“记得,你现在的身份是东月的皇后,是我风怀轩的妻子!不要做出有为妇道之事,如果叫朕知道,朕一定将你——”

“将臣妾怎样?吃了,杀了,还是放到大锅里煮了。”对方怎么发狂发怒对易川夏都没用,就是出一趟宫而已,她可没觉得他是有多重视他的皇后,夜不归寝,他居然亲自带病来等候,真是有些意外,“呵呵——”

笑声清甜,一声声浸入风怀轩的心头,其实他的心头并不是像表面上这般的生气,他生气是暗卫回报,皇后居然去了胭脂坊,还跟西门清扬见了面,回来的路上,西门清扬还派人暗中保护相送。

每一点滴,他都听到耳里,不自觉地想要发狂。

“不许笑!”风怀轩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一条条蚯蚓似的蠕动,眼珠子恨不得就要掉出来。

“臣妾爱笑,偏笑,就笑……”易川夏愈是看他生气,心里就愈快活,不是碍于快活有宫人守着不敢太失仪容,早就笑俯后仰了。

这个磨君有时候发起怒来真可爱,就像一头竖了毛的大宠物,根根的竖起,有意思极了。

不怕他,就是不怕。

本来还想多讥诮几句的,只是忽然间声音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