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明亮的灯火下看到他湿润的唇瓣上有斑斑的血迹,带着略微的喘息,而易川夏比她更惨,长发乱了,喘声几乎在寂寞的居室里成了主流的音符,她抹了一把嘴上的残汁,那是和着的鲜血,妖艳极了。

“朕如今才发现朕的皇后原来是贞洁烈女。”风怀轩干干地大笑两声,邪冷邪冷的,好是惬意。

易川夏几乎有一种冲动,真想一耳刮子扇过去,她始终是没有。她是他名媒正娶的皇后,如今理虚的是她,她没有尽妻子的义务。只是他也根本没拿她当妻子看,而是当敌人一般仇恨,当奴隶一般禁锢。

“皇上是真的吃西君皇帝和南昭太子的醋?还是借此来惩罚臣妾,以报旧仇新怨?相信应该是后者,皇上做为一国之君,应该屡行承诺,臣妾为皇上种下药引,皇上就该遵循约定。”冷冷的质问声听来像一场心平气和的谈判,这应该是她易川夏的做为。从来都是理智,难得一次糊涂,为情绪而冲动。

“朕当然记得,但皇后也不要忘记,当时朕没有允下。”风怀轩胸有成竹地说道,那看易川夏的眼神好似要看一场好戏般快活。

易川夏早料到风怀轩会这么说,当时他的确没有亲口应下,这个帝王比狐狸还要狡猾,冷冷地灼了一眼过去,低眸看了一眼刚才挣扎中被她掰红的肩膀,心中愈发气闷,一看到他得瑟的眼神就有一种狠狠揍他的冲动,“是,皇上对臣妾不应该有什么承诺的,是臣妾太过任性自负。皇上如此对待臣妾,叫臣妾很想知道,当年皇上亦是这么对待雪瑶公主的吗?”

“雪瑶”二字就像一颗火药丢在这里突然炸开了。

据先前阿达木和赤怒所说,雪瑶一直是皇宫里的禁词,没人敢提起她,在风怀轩的面前提起,那是要冒杀头的危险。

易川夏并不是想铤而走险,而是想出一口闷气。

被他掐着玩的感觉一点不爽,她从来没在男人面前这么无措过,从来没有。果然,两个字而已,风怀轩先前还有几许得瑟的表情瞬间变得沉黑,一浪一浪的愤怒,一浪一浪的火焰推涌而来。

雪瑶,他不记得在心里封存了多久,而就在刚才进屋的那刻,看到她侧卧半躺的样子,一种特别的感觉浮上心头。那时他猛然间记起了雪瑶,那个如诗如画般的女子。

曾经的美好伴随着痛苦涌上心扉,最终是苦涩占据了所有的痛苦!那个年少时节遇到的天真女子却伤他伤得最重。

“谁告诉你的?”闷闷的几个字而已,在平常人觉得再普通不过,只是易川夏更进一步领教了这个男人的恐怖,几乎是俯视下来,像要把一个娇弱的身子啄成碎片似的,冰冷里还夹杂着无限的利箭,齐刷刷地射过来,一个眼神都能把人杀死。

“皇上难道忘了,上次掉进冰窖,一声声叫着的这个名字?”易川夏并不惧怕这种目光有多么可怕,依然得平静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