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陈家堡也已经过了一日,陈显荣忙碌府中的事物,把我们交给了娄儿,期间陈显荣冲着我们的方向看了好几次,我总能察觉到他的视线正在盯着我。

凌玦也发现了,但是她对着我摇了摇头。陈家的人都有些古怪,且在这晚,我总是似有似无的听着有人在敲门。

很着急的声音,再仔细听时,却没了动静。

凌玦打开门去看了,外面却是空无一人,在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当中,忽的显现出了些许的诡异。

与娄儿相约好我们一起去她那里用餐,出去时,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谁!”凌玦出声,下一刻就要跟过去,但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凌玦看了我一眼,对我道:“走罢。”

我顿了顿,开口:“你去吧,不用担忧我。”我想说我还没有那样柔弱,不在凌玦身旁的话也不会出什么事故。

凌玦没有回答,只不过片刻,我又听到玄约的声音:“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原来凌玦早就知道那个人影去的方向便是玄约的屋子那边,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玄约走在月光之下,旁边是人形的白狼,还有颜青松。

白狼和玄约是从一间屋里出来的,颜青松的视线一直在他们两个身上徘徊。而玄约也懒得解释,气势汹汹的走来:“可爱白鬼,你们见着有可以之人麼?”

我答道:“见着了,看到他朝着你那边去了便没有追。”

玄约皱着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我总觉得那人似乎在那里见到过。”

“你瞧见了他的面容?”我问。

“夜里见着有些模糊,但是若是在让我见到,定能认出是他!夜里又是在陈家堡,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玄约说完,捏着白狼英俊的一张脸,左瞅瞅,右瞅瞅,最终拍了拍白狼,道:“你呢,看到了吗?”

白狼无辜的摇头。

玄约耸了耸肩:“就是这样。”

我道:“那你可是要好好想想了,说不定是你酒楼当中的人。”

玄约点头肯定:“有可能。”

凌玦望了一眼在场的人,并没有发现燕绥,问:“可曾有谁见到了燕绥姑娘?”

“我方才出来时发现隔壁没有人,她与陈显荣相识,与娄儿姑娘定也不陌生,想来应该是先去了。”玄约靠在了白狼的身上道,白狼把身上的披风分给了玄约一些,像是怕她受了风寒,体贴的和一个小丈夫似的。

玄约像是读懂了我的眼神,剜了一眼白狼,最后把白狼身上的披风拽了下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白狼:“……”

这一人一宠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奇怪,白狼也没有任何的怨言:“白狼也就在你面前这样了。”我说。

玄约满不在意的撇嘴:“必须的。”只换回了白狼一个无奈的笑容。

而这个人影的事情还尚未过去,凌玦道:“人影之事尚未查清,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颜青松顿了顿道:“我去问陈显荣。”

“也好。”

颜青松去找陈显荣,我们去了娄儿的住处。娄儿所住之地非常的大,似乎能够堪比了陈老的住所。都说是一个人的所住之处能够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这个叫做娄儿之人的住处尚且如此,难道说这个娄儿的身份非同寻常?

一进门,我便闻到了之前闻到过的那种难闻的气味,这种气味淡了许多,但是我瞧见其他人,似乎都没有闻到这气味,只是我一人能够闻得到?

“你们来啦?”娄儿迎了过来,我朝着屋里看了过去,发现并非只有燕绥一人,还有一人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不过看身型,应该是一个男子。一个为出阁姑娘的屋里在夜里竟有个男子!我瞧了瞧身旁的凌玦,抓住了她的衣摆。

桌上的菜似乎早已呈上,陈家堡的人似乎都是分开用餐的,上次是陈显荣,今日又是娄儿。玄约看到了有酒,眼前一亮,即刻便为自己呈上了一杯。坐在娄儿身侧的那个男人从我们进来之后,视线似乎就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

我早已注意到了,没去理会。又是一个与陈显荣相似之人。

娄儿道:“这位是方言先生,是我的挚友,也通一些医术,听闻珂沦姑娘近期身体不适,不知可否令方言先生看上一看?”

我一愣,看了看她口中的方言,又看了看身旁的凌玦,可笑至极,我并非人类,为何要三番五次的需要这些人诊治。让人治病,就如同将自己弱点彻底的暴露给那个人,更合何况这还是一个陌生之人。

“多谢先生好意,不必了。”

“姑娘客气了,既然姑娘不愿意,方某也不便强求。”方言的声音十分温润,倒不像是陈显荣的声音那般锋利,就如同燕绥的声音那般,只听闻她的声音,也能令人生出些许的好感。

想到燕绥,我便瞧了她一眼,她似乎已经好了很多,脸色也比白天好了些,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观察,对视上了我,我一愣,歉意的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似乎所有的东西都藏在了那抹笑意当中,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