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峥嵘虎目浮现雾气,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让他心疼呢?他握住尹诺的柔荑,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说:“诺诺,你没有做梦,我来了,真的来了,你不孤单,我陪着你。”

尹诺怔怔的看着她,手指划过他的脸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忽然从浴桶里站起来,勾着他的脖子,惊喜交加的说:“真的是你?你不避嫌了?”

“不避嫌了。”聂峥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快要着火了,这女人,不挂一丝的挂在他的身上,“峥嵘——”,尹诺眼里含着泪,惩罚似的咬上他的唇,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他们之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诺诺,诺诺——”,聂峥嵘低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的喊着,怎么也喊不够,他不想忍了,就想这么拥着她,把她揉进骨髓,刻入心脏。

夜,如此静谧,美得不可思议。室外,月光流泻,一地银色;室内,*无限,一*缱绻,羞红了月亮的脸,融化了硬汉的心……

……

陆舒云穿着美呆了的晚礼服,戴着那条闪瞎人眼睛的钻石项链,蹬着十厘米踢死牛的水晶高跟鞋,挽着美丽堪比公主的发髻,傲娇的昂着头,挽着肖生严的胳膊走进李市长举办寿宴的宴会厅中。

厅内觥筹交错,名流贵族,争相敬酒,灯光闪烁,珍馐美味,果然是上层人才能进入的娱乐场所。

肖生严一进入,守候在场内的记者立刻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举着话筒,开始采访肖生严。

“肖少,听说您和夫人前段时间出现了感情裂痕,确有其事吗?”

“肖少,有人目击您夫人与其他男人相处亲密,您怎么看?”

“肖少,有关报纸上您纵容夫人当街行凶一事,请给个说法。”

“……”。

看着记者不客气的提问一个接一个,陆舒云傻眼了,早知道会遇到如此尴尬的场面,她就不应该答应肖生严过来,真是悔不当初啊。

肖生严不慌不忙的挡开拢在陆舒云面前的记者,嘴角噙着笑,语气客气而疏离:“各位不要吓到我夫人,关于各位所提的问题,相信近期报纸会有阐述,每个人都应该有适当的异性朋友,如果和异性朋友谈个话也要被视为禁忌,在场的大多是女记者,岂不都和我关系有问题喽?”

一句话化解了场面的尴尬,四周的人因为肖生严的幽默而哄堂大笑,几个提问的女记者也不好意思咄咄逼人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和夫人关系很好,不劳大家费心,如果有可能,近期我们准备要宝宝,我们都是对家庭负责任的人,不会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大家放心。”肖生严的这句话像是巨石,一抛惊起千层浪,大约这是今晚最热点的新闻了,得到自己满意的答复,记者们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让陆舒云挽着肖生严的胳膊穿过长廊,来到大厅。

身为寿星的李市长笑米米的迎了过来,和肖生严亲切的握手,寒暄了几句话后看向陆舒云,赞叹:“令夫人天香国色,果然名不虚传,外界都传肖总最近成了妻管严,依我看啊,你这是心甘情愿呐。”

肖生严笑容可掬的说:“照晚辈看,夫妻之间理应互相尊重。”

“哈哈哈……”,两人的一番对话没有避忌着记者,相信明天的新闻里,一定会有关于这段对话的记载。

李市长有五十多岁了,整个人就是一个慈祥的老者,没有一点儿官架子,和蔼可亲的让陆舒云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也不知道最近爸爸和王阿姨怎么样了,她这个女儿还真是不孝,忙着做自己的事,都没顾上给爸爸打个电话。

来的宾客里有很多商场精英,政坛显贵,男人们站在一起,话题自然离不开投资和政治,陆舒云听不懂,便自觉的躲在角落里,美食很多,方便她大快朵颐。

吃了几块精致的小点心,又喝了一杯鲜榨的果汁,陆舒云手托香腮,环视全场,心中一阵慨叹,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言非虚,再不起眼的土豆一经包装,都能出现闪瞎人眼的效果,连她都是如此,更何况这全场的名媛贵族呢?

一边感叹社会财富分配不均,阶层阵垒分明,一边赞叹宴会场的奢华,宾客所来众多,不自觉的又吃了两块点心。

一个素颜女人小心翼翼的挪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脸蛋虽然美丽,却没有场中那些女人抢眼,在这种场合,还能见到本色出现的女人,真是不容易。

“你是肖夫人?”那女人见陆舒云上下打量着她,便率先开口打招呼。

“是啊,不知您是——”,陆舒云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虽然平日里野惯了,但到了正经场合中,她还是知道分寸的,能够进入宴会厅的人都不是寻常人,她说话时,自然拿着三分小心。

“喏,那位寿星李市长,是我父亲,怀孕了,和他们耗不起,你这边倒是清净。”女人笑米米的看着陆舒云。

“哦,原来是李小姐,失敬失敬。”陆舒云客气了一番,一双大眼睛好奇的咕噜乱撞,不停打量着李小姐的肚子。

“刚才听肖总说,你们也打算要宝宝?”怀孕的女人一提起孩子,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不过,这个话题令陆舒云很尴尬。

“咳咳咳……”她借着干咳掩饰自己的的尴尬和郁闷,都怪该死的肖生严,在大庭广众之下乱说什么啊,万一过几天,他们合不来离婚了,要怎么才能自圆其说?就他们这样的关系,连那个都没有过,还怀孕,以为生孙悟空呢?从石头缝儿里就能蹦出来一个。

“今天的宾客还真多啊。”陆舒云调整了状态,笑吟吟的说。

小姐微微一怔,旋即微笑:“是啊,大家都是给我父亲面子。”

陆舒云和李小姐很高兴的聊起了天,聊着聊着,一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托盘掉到了地上,几个酒杯都碎了,鲜红的酒液流出来,满地都是。

服务生惶恐的吓白了脸,一个劲儿的道歉,李小姐皱着眉头,摆手示意他快些离开,陆舒云倒没觉得什么,服务生整晚上不能坐下来休息,偶尔有个失误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