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定下规矩,以后绝对不能骗她,否则,她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而那个后果,是聂峥嵘不能忍受的,想都不能想一下。

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尹诺先离开房间,过了好一会儿,聂峥嵘才优哉游哉的出来,来到宴会厅时,尹诺已经在和几个宾客交谈了,不得不说,这女人很擅于交际,几句话就逗得对方开怀大笑。

他在角落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打开一罐啤酒,随意的喝了一口,静静的看着远处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思索着他们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陆舒云撞到了水曼云和水瑶惊人的一幕后,被肖生严带回宴会厅,聂父已经到另外一边去招呼客人了,水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独留水父孤独的坐在席位上。

陆舒云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香槟,笑吟吟的说:“水伯父,您想吃点儿什么啊?”

水父在看到陆舒云的那一瞬间,精神有点儿恍惚,他摇摇头,说:“什么也不想吃,肖夫人,能不能陪我聊会儿天?”

“好啊。”陆舒云是尊老爱幼的好孩子,这个时候绝对是说不出拒绝的话的。

水父是个健谈的人,问问题总是循循善诱,不多时,就把陆舒云从小到大的经历弄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肖生严陪着客人们喝了一杯后,一转身,看到自家小媳妇不见了,他在四周找了找,终于在水父的那桌旁发现了她。

此时,他不听话的小媳妇正在给水父倒酒,那小脸上的笑容啊,真是比花还要娇艳的,那样灿烂的笑容让他觉得刺目。

他不明白,水曼云的父亲为何对陆舒云这么感兴趣,其实,在他们刚一见面的时候,他就有感觉了,要知道,水政委平时很严肃,属下们很少敢和他对视的。

此时那位和颜悦色的老男人频频用眼神瞟陆舒云,那样的眼神令肖生严很不舒服,他想到了外界关于水政委夫妻不和的传闻,又想到了水曼云同性恋的事实,强烈怀疑水政委对陆舒云有意思。

然后就是对自家媳妇儿的恨铁不成钢了,招惹了蓝天和肖生墨也就罢了,毕竟是年轻人,怎么和老年人也相谈甚欢呢?

“伯父,我和陆舒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肖生严走过去,端了一杯酒和水政委碰了一下杯,弄得陆舒云一头雾水,之前并没有说有事要提前走啊。

陆舒云被半搂半推着离开,走出宴会厅后,才想起半天没有看到尹诺了,急忙甩脱肖生严的手说:“生严,我没看到诺姐啊。”

肖生严环抱着双臂,慢悠悠的说:“尹诺自然有聂峥嵘照顾,你担什么心?”

“你这个人好奇怪,怎么变脸比变天还要快?”就算陆舒云再迟钝,也明白肖生严有些生气了,原因不明。

“刚才水政委和你聊什么?”

“没聊什么啊,就是聊了我小时候的事情,你不知道啊,水伯伯人真的很有趣,讲话幽默,风趣,和他聊得很开心啊。”陆舒云兴奋起来。

肖生严斜睥着陆舒云,脸色越来越臭,偏偏,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要往枪口上撞,继续说着。

“他有我这么好看吗?满脸皱纹哪里好看了?他有我这么身强力壮吗?步履蹒跚那叫身强力壮吗?他幽默,我也很幽默好不好?”肖生严简直就气急了,居然在他面前不断说另一个老男人的好话。

“肖生严,你这是在吃醋?”陆舒云懊恼的说:“你想到哪儿去了,水伯伯只是长辈啊。”

“现在有很多年龄可以做爷爷的人怀里整天搂着二十岁的小姑娘。”

“水伯伯不是那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肖生严,你简直不可理喻。”陆舒云跺脚,真是个麻烦的男人。

“我不可理喻,嗯?”肖生严迫近一步,怒瞪着陆舒云的眼睛,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住那张叫他又爱又恨的嘴,啃啮吸吮着,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也不管会不会影响肖氏形象了。

“嗯——”,陆舒云挣扎了两下,放弃,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做个温顺的小女人,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肖生严很满意她的态度,吻够了就松开她,用手指点点她微微有些红肿的樱唇,计较的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夸另一个男人的好,眼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的存在。”

陆舒云简直哭笑不得,对她来说,水伯伯只是长辈好不好?不过,这个时候和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是讲不通道理的,她点点头,眼神里却透着不以为然。

宴会结束了,许多宾客都满意而归,他们之所以愿意参加这种豪门的聚会,是因为在这样的场合中,会出现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在其他时候不能谈成的生意,往往能在这种场合中取得意想不到的好结果。

尹诺作为主持人,一直把所有宾客都送走了,才准备离开,聂峥嵘自然陪着她,水曼云也知趣,没有让他送,而是选择和自己的父母一起回去。

聂父身体毕竟大了,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先行离开,他一走,尹诺和聂峥嵘便觉得自由了许多。

宴会厅有工人负责收拾,关灯,锁门等具体事宜,尹诺和聂峥嵘一起出来,夜空浩瀚,星光闪烁,空气潮湿,很适合散步。

“我们走走吧。”尹诺提议。

峥嵘个自然是没意见的,他把车开到附近的一座公园门口,两人徒步走进公园,这个时候,公园里锻炼的,溜达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偌大的公园显得空荡荡的。

聂峥嵘把尹诺推到一棵树上,倾身过来,虎目中燃着怒火,冷声问道:“刚才温阳对你说了什么?”

尹诺一怔,别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