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肖生严,少在这儿打迷糊,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吗?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后悔,那时候怎么就出来个陆舒云啊,要不然,我现在左拥右抱的,不知道要多惬意呢。”陆舒云翻了翻白眼。

肖生严立刻举起右手发誓:“媳妇儿,天地良心,这世间女人这么多,可我只想要一个陆舒云,其他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红粉骷髅,过眼云烟,我真的不好色,媳妇儿。”

陆舒云一把拉下他的手,叹了口气,然后又恶狠狠的瞪眼睛,伸手捏着他的脸颊道:“肖生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就立刻一走了之,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我。”

肖生严最怕陆舒云说要离开的话,她捏左脸,急忙脸右脸也凑过去:“媳妇儿,你想撒气,就一次性撒个够吧,撒够了就别提离开的话了,你明知道我最怕你离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看着肖生严又是卖萌,又是发誓,那一瞬间,陆舒云有些怀疑,这还是刚认识时那个高冷的肖生严吗?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想到她把那么高冷高贵的肖生严男神给同化了,她的心里就觉得有负担。

“好了,生严,我不要你发誓,也不要拿你撒气,你只要一辈子对我好,我也会一辈子不离不弃,像一条黏人的小尾巴,你想扯都扯不掉。”陆舒云抱着他的手臂,像一只可爱的树袋熊。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言语太苍白了,行动最重要。”肖生严心里柔情满溢,俯下身,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那要是等我头发花白,牙齿松动,满脸皱纹,丑的不行的时候呢,你看到我满脸的皱纹沟壑,一定嫌弃死了。”陆舒云撇撇嘴。

“媳妇儿,你忘了,我比你大八岁,你青春不在的时候,我只能比你更老更丑,到时候,我还要担心你会不会嫌弃我呢。”肖生严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可爱的小傻瓜,居然会担心那么久远的事情,她难道不知道吗?他爱上她,从来都不是因为她的外貌,而是因为她特别的性格,和善良的内心。

陆舒云嘿嘿的傻笑着,靠在肖生严的臂弯里,一起往车那边走去。

秦凤去试穿婚纱,穆铁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猛吸一口,喷出一个蓝色的烟圈,然后瞥向l问:“他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l有些为难的说:“和你们是同一天。”

穆铁眼眸深邃,忽然笑起来:“哪里是同一天,我和秦凤明天结婚,分明是早一天。”

l瞪大眼睛,不是吧,他早知道穆铁什么都和肖生严争,没想到,连结婚日子都要争一争,真不知道两人到底有什么仇怨。

“穆铁,咱俩也是多年的故交了,有时候我真是看不明白你,你说你和生严也没什么过节,两人又同学这么多年,就算脾性不合,也犯不着处处针尖对麦芒吧?你累不累?”

穆铁精神一阵恍惚,猛吸一口烟后,吐出一个烟圈,诡异的笑了笑:“谁说我针对他了?也许,这是变相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

l吐吐舌头,老天,这种表达喜爱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如果换了他是承受者,是绝对不会喜欢的,当然,肖生严更不喜欢,要不然,刚才也不至于和他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

秦凤穿着婚纱出来,白纱迆地,她本来就美,美得夺目,再穿上婚纱,更加是有种张扬耀眼的美,可l就是觉得刚才那个小清新的陆舒云比她耐看多了,也许,有种美,叫做深入人心。

陆舒云和肖生严忙着筹备婚礼,忙的团团转,陆舒云只需忙她自己的事情就成,例如婚礼换几套礼服啦,伴娘怎么出场啦,哪套衣服配哪套首饰啦……

肖生严负责的就多了,所以,两人一整天都没见过面,到了晚上,累得筋疲力尽的两人靠在沙发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舒云有气无力的说:“天,结个婚好累,真想不明白,这么折腾一通,离婚干嘛?还得重新折腾,想不开嘛。”

肖生严赞同:“没错,他们是想不开,不过,我很想得开。”

“忙完了吗?”

“完了,明天歇歇,后天就举行婚礼,然后去蜜月旅行,我把机票都订好了,选的那几个地方都是你喜欢的,如果你有其他意向,可以添加。”肖生严说。

“你看着办吧,我现在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了。”陆舒云果然闭着眼,靠在肖生严的肩头,呼呼的喘着气。

看她那么夸张,肖生严笑起来:“还真是有件事必须你睁开眼睛看一下,喏,穆铁和秦凤的婚礼请帖,明天的,你说吧,我们要不要去?”

“明天?他们这是凑热闹吧?”陆舒云忽的睁开眼睛,她明明听说定在了后天,和他们是同一天,那样的话,大家都不用见面了,护送礼金就可以,免得见了面互相看着碍眼,现在怎么又提前了?

“我也这么想,穆铁和我争了好多年了,没想到,连结婚日子也要争,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他不跟我抢媳妇儿,我就不会介意的,大不了,我们去露个面就回来。”肖生严很无所谓,马上要正式迎娶他心爱的媳妇儿了,心情好的不得了,这点儿小事就没必要计较了,就让他一回。

“嗯,就算他跟你抢媳妇,也绝对抢不过,我不待见他。”陆舒云拍拍肖生严的肩膀,两人开玩笑,却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穆铁真的这么做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实在控制不住困意来袭,陆舒云靠在肖生严的肩膀上就睡着了,肖生严将今天办的事情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一转头,看到那个可爱的小女人已经呼呼大睡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送入卧房,然后细心的替她脱去衣服,换上睡衣,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在她身边躺下,不久后陷入沉睡。

陆舒云的梦里全是婚礼进行曲的乐音,她梦到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婚纱上缀着闪亮的碎钻,迈着婀娜的步子向肖生严走去。

她的肖生严就站在前方不远处,含笑望着他,这个男人真帅啊,那俊脸的脸,性感的唇,含笑的眼睛,挺拔的身材,周身上下每一处都那么的令她满意,一想到这个令她无比满意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陆舒云就忍不住笑出声,就像偷了别人家的东西一样,既忐忑,又暗自高兴。

不对,凭什么是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肖生严一直就是她的好不好?从来就不属于别人。陆舒云撇撇嘴,然后咧嘴笑出了声。

肖生严正睡得迷迷糊糊,忽听身边的小女人咯咯的傻笑,惊得他忽的坐起来,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惊魂不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