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云插话说:“我们俩一起送你去。”她有自己的私心,这些天被闷在家里都快要憋坏了,还真想出去散散心呢。

“不行,你要是去,我就不走了,死也死在这儿。”吴茵斩钉截铁的说,眼神里充满了对陆舒云的仇恨,自从生严娶了这个女人,魂儿就一天天的被勾走了,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连他的姨妈都不要了,真是该死。

“算了算了,我还不想去呢。”陆舒云摆摆手,实在懒得和她计较。

肖生严歉意的看着她说:“媳妇儿,我送姨妈去了M国后就回来。”

陆舒云转身离开:“你随便吧,不用担心我。”

陆舒云说的极其潇洒,当肖生严乘坐私人飞机飞上蓝天的时候,她就立刻后悔了,她望着蓝天上那小小的一点,对身边站着的云爸爸和水义龙说:“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

云爸爸拍拍她的肩说:“别难过,生严说了,他去去就回,明天就回来了。”

陆舒云点点头,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边走,她边想,上次两人分开时,他乘坐的那趟航班就出了事故,如果不是他福大命大,改乘下一趟航班,恐怕她就再也不能见到他了,这次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想到这里,她又对吴茵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老妖婆,她就见不得别人好,陆舒云和肖生严生活幸福了,她就受不了,恨不得想尽方法拆散他们。

肖生严到了M国,把吴茵送到她居住的别墅后,打算马上离开,可惜,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那雨下的昏天暗地,一瞬间,天都黑了。

这种天气,航班是不能飞的,如果坐火车回去,还不如等明天天晴了以后再走。肖生严不能走了,吴茵最开心了,她的一条腿不利索,却可以拄着双拐走了走去。

别墅里雇了佣人,吴茵站在当地,趾高气昂的指挥佣人做这做那,一转身,便笑容可掬对肖生严说:“生严啊,我们晚上吃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肘子啊。”

肖生严无所谓的耸耸肩,小时候,其实他不喜欢吃红烧猪肘子,不过,他一直都是个内敛的好孩子,面对长辈时,尊敬孝顺是他的一贯表现。

虽然红烧猪肘子是艾米最爱吃的,可为了不让吴茵那么操劳,他每次都任劳任怨的不挑食的吃饭,以至于吴茵以为他也是喜欢吃这道菜的。

晚饭很丰盛,除了那道红烧肘子,还有很多菜,肖生严闷头吃饭,因为惦记陆舒云,再好吃的饭菜都味同嚼蜡。

他一边吃一边走神儿,冷不丁的,吴茵命佣人端上来一盆浓汤,汤很香,是蘑菇汤,吴茵殷勤的说:“生严,喝点蘑菇汤,对身体很好的。”

肖生严心想,吴茵也没有什么立场去还他,就算喝了汤又能怎么样?他端起碗,把盛好的一碗汤喝了一半,另一半却是怎么也不想喝了。

“好了,姨妈,我去酒店住。”肖生严对吴茵还是有戒心的,毕竟,之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他家搞些小动作。

吴茵虽然不乐意,却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对,只是叹了口气说:“姨妈腿脚不好,明天你回国我就不去送你了。”

肖生严点点头说:“姨妈,你保重身体,我会常来看你的。”这句话其实就是一句客套话了,他的工作很忙,如果孩子出生了,他和陆舒云估计短时间内都不得闲了,来看她,估计也就是一句话了,除非有特别紧要的事情罢了。

吴茵听完,默默垂泪:“生严,我知道你生气姨妈,可是,姨妈真的对你没有坏心啊,你就原谅姨妈好不好?”

肖生严默然,她是对他没有坏心,可她对陆舒云绝对没存好心,他看着吴茵,这个从小照顾他的女人,叹了口气说:“姨妈,我原谅你了,可是,希望你记住,陆舒云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也是唯一的女人,不可能会有其他人能替代,你善待陆舒云,也就是对我最大的好了。”

吴茵点点头,一瘸一拐的把肖生严送出门外,肖生严撑着雨伞,站在马路边上,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去了他事先定好的酒店里。

酒店条件很好,他定的是总统套房,他来到酒店时,天色已晚,因为淋了雨,他进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进浴室洗了个澡。

穿着浴袍出来时,手机响了,手机屏幕上陆舒云的手机号码在闪烁,他按下接听键,声音愉悦的说:“喂,媳妇儿,干嘛呢?”

那边的陆舒云“吃吃”的笑了两声,细声细气的说:“想你呢,看看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肖生严觉得陆舒云的语气稍稍有些怪,却又想不明白怪在哪里,他皱皱眉头,也笑了:“傻丫头,我是那样的人吗?为了保险起见,我都没有住在姨妈那里,要不是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雨,我就及时赶回去了,哪容你这么胡思乱想的?”

那边的人顿了顿,然后又说了一会儿思念他的话,叮嘱他早些睡,然后就挂了电话,肖生严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总觉得今天的陆舒云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怪。

肖生严躺在床上,望着酒店的天花板,思绪飞远,脑海里浮现出陆舒云娇俏可爱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牵挂一个人,就是无时无刻思念,他牵挂着陆舒云,就像心里拴着一个极其重要的宝物一样,只要有闲暇,就遏制不住的思念。

正想着,门铃忽然响了,他下了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瞧,这一瞧,还真是吓了一跳。

他思念着的陆舒云竟然真的出现在门口,俏生生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亭亭玉立,含笑望着猫眼。

肖生严急忙拉开房门,诧异的问:“媳妇儿,你怎么来了,这么大的雨……”

“生严,我想你了……”一开门,陆舒云就迫不及待的扑入他的怀中,环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向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一刻都不愿意分开。

很久以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肖生严强忍着不舒服,硬是没有将她推开,按捺着,轻轻的诱哄道:“媳妇儿,外面冷,你又刚淋了雨,进浴室洗个澡,别感冒了。”

陆舒云闷闷的“嗯”了一声,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腰,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他,磨磨蹭蹭的走进浴室。

过了一会儿,她从浴室里喊:“生严,我没带睡衣,怎么办?”

肖生严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件他换洗的睡衣,把浴室门拉开一条缝儿,把睡衣递进去,然后便要离开。

手却被陆舒云从里面拽住,门顺势开了,陆舒云光裸着身体站在他面前,娇嗔的说:“生严,我们一起洗好不好?我怀孕了,怕摔倒。”

肖生严皱皱眉头,不像以往一样,看到就有了明显的冲动,他站在这里,身体没有反应,心里却有着无尽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