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口儿,顾暖大出血了,陆舒云索性不管什么了,一伸手,将她粘连的胎盘取出来,然后又用针给她止血,又开了一副汤药,让丫鬟下去抓来熬。

等到丫鬟熬了药,喂顾暖喝进去,一切都归于平静时,陆舒云看着顾暖平静的睡颜,还有她身边睡着的乖巧的小婴儿,觉得仿佛一切发生在梦里一般,那么不真实。

顾暖生了个漂亮的像小玉娃娃的小姑娘,眼睛长得像顾暖,澄澈乌黑,皮肤白皙胜雪,十分乖巧的窝在襁褓中,睡得十分香甜。

陆舒云坐在顾暖母子身边,伸手去碰小婴儿的小手指,那样小小的像片小树叶的手,可爱袖珍的不得了。

她想,如果她也有了孩子,应该也像这个小家伙一样可爱吧,只是可惜了,小丫头一生下来,就见不到父亲,还不知道以后父女会不会相认呢。

怕顾暖大出血会发生反复,陆舒云在旁边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在软榻上睡着了。

那边,肖生严也没有睡,凌寒不知去了哪儿,全府的人都出动了,寻找了他大半夜,还是肖生严在他们四个回来的路上经过的那家客栈里找到了凌寒。

就是在这家客栈,凌寒和顾暖吃了山上的野果,那是有催情作用的野果,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凌寒开始误会顾暖的不贞,悲剧也就开始了。

他呆在曾经和顾暖住过的屋子,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肖生严找过来时,凌寒拉着肖生严的手叫了无数声顾暖。

肖生严也火了,不顾什么,将凌寒一顿胖揍,揍得他眼睛都是青的,身上都是伤痕,被抬回去的时候,还是醉醺醺的。

肖生严回了家,才知道陆舒云一夜未归,当时脸色就黑了,幸好,陆舒云见顾暖没事,便请了一位大夫在旁边候着,自己回家来了。

一回王府,便看到肖生严坐在漆黑的屋子里,也不点蜡烛,看到陆舒云进来,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咬牙切齿的说:“女人,你一夜未归,知道吗?”

陆舒云揉了揉鬓角,半撒娇,半认真的说:“顾暖大出血,险些性命不保,我守在她身边,也能放心些,我不是让暗卫回来给你报信了吗?”

肖生严握着她的手,良久没有说话,最后闷闷的说:“下次不准这样了,就算有再重要的事情,也不准丢下我。”

“嗯。”陆舒云偎依在他的怀里,只要在他身边,心里就会很平静,之前她还有离开他的打算,现在想想,如果那时真的离开了,现在她是会后悔的吧?毕竟,这样掏心挖肺对她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更何况,他还身份高贵,一国的王爷呢。

“顾暖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你是没见那小丫头,漂亮的紧呢,集两个人的优点于一身,将来还不知道怎么颠倒众生呢。”陆舒云想到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小丫头,心里就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立刻自己也生一个出来。

“怎么,喜欢孩子?那就咱们再努力一下,也生一个出来?”肖生严心里也纳闷,他和陆舒云圆房较早,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凌寒也顾暖重逢以来,也就那么几次,居然生孩子生到了他的前头去,这让一向把面子看得很重的雍王爷心里很不爽。

“呵呵,那是说生就能生的吗?还要靠缘分。”陆舒云被他说的心里一动。

“只要我再努力些,总是会容易的。”说着,他猴急的将陆舒云抱上床,俯身压下来。

陆舒云推拒着他,指着外面朦朦亮的天说:“再过一会儿,你该上早朝了,生孩子这种事,那是着急就能来的吗?”

“先来一次,说不定,老天爷看我这么辛苦,就赐我一个孩子了。”肖生严不由分说的堵住陆舒云的嘴,胡乱的吻了上去。

一阵翻云覆雨后,陆舒云的眼皮沉重的都要睁不开了,可还是强打精神的说:“生严,我总觉得看着凌寒和顾暖这个样子不行,要不,咱们想个办法帮帮他们?”

肖生严正在穿朝服,一边穿一边点头:“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如果有机会,还是帮帮他们吧。”

陆舒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头一歪,呼呼的睡着了,肖生严临出门时,恋恋不舍的在陆舒云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昂首挺胸的走出门。

陆舒云一直睡到肖生严回来,日上三竿,该吃午餐的时候,大厨房将准备好的饭菜端到屋里,肖生严挨着陆舒云坐下,两人正要动筷子,府里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凌寒手里拎着一坛酒,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看到满桌的饭菜,毫不客气的坐下,拿起肖生严的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丢入口中。

“嗯,不错,都是我爱吃的。”凌寒将红烧肉干掉了一半,然后抹抹嘴,给肖生严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笑嘻嘻的说:“来,咱兄弟干一杯,昨天是我混蛋,你骂的对。”

陆舒云和肖生严面面相觑,不知凌寒这话从何而来,昨天,他不是还为了顾暖要死要活的吗?今天怎么就转了性子,一下子开朗起来。

肖生严和他碰了一下杯,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凌寒紧接着又给两人各倒一杯酒:“王爷,你也知道,凌府冷冷清清,我不想回去,每天一个人吃饭,我就心里憋得慌,你这里够热闹,陆舒云又是我妹子,我决定了,以后每顿饭就来王府吃,你不介意多我一副碗筷吧?”

陆舒云愕然,要说不愿意,凌寒肯定面子上下不了台,再说了,名义上,凌寒的确是她的大哥,做哥哥的到妹妹家里吃饭,也是说得过去的,王府也不是供不起他的饭。

只是,他突然转了性子,还真让他们不适应,是不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他受了什么刺激,精神错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