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聂峥嵘呈给皇上的那些证据,虽然人证物证齐全,可是太子毕竟是皇上的儿子,是他预定了作为储君的人,就算他犯了错,皇上也只是想着给他擦屁股,而不是将他问罪,所以,他只是失去了监国的职位,其余没有任何影响。

肖生严也知道,扳到太子,需要徐徐图之,不得着急,谁着急谁就落了下乘,所以才一直不紧不慢的进行着。

可是现在,太子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上次就想要帮助外人将陆舒云掳走,分他的心,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甚至,明知道赤练这个人是个危险分子,却依旧和他结交,看重他,真是太可恶了。肖生严双拳紧握,恨得牙根痒痒。

陆舒云感觉到肖生严浑身的肌肉紧绷,知道他动了怒,心里有些害怕,瑟缩着抬起头问:“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那人说话极其无理,满口谎言,非要说我是什么额伦族的圣女,他是圣子,是我命定的未婚夫,这次来找我就是带我回去完婚的,什么劳什子圣女,我才不要当,就算他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一个。”

陆舒云连哼唧带撒娇的强调,将肖生严的心又勾得痒痒的,他低下头,在她娇艳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粗声粗气的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以后不准不告诉我了。”

“嗯,知道了。”陆舒云心头窃喜,她就怕肖生严不原谅她,那可比什么难受,现在他他这个语气,就知道他是不生气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因为高兴,她就得寸进尺的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说:“你也不介意他是我未婚夫这件事喽?”

肖生严眼角抽了抽,这女人,还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啊,不过,他不就喜欢这个样子吗?太过端庄的女子显得乏味而无趣,这样才比较生动不是吗?

“你个小讨厌鬼。”肖生严笑着,大掌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将她像拎小孩一般拎起来,丢到床上。

陆舒云望了望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心里一惊,推拒道:“相公,现在我们是白日宣淫啊,不太好吧?”

“知道不好还来惹我?”肖生严低下头,吻上她的耳垂,身下的女人很快化成一滩春水,如今这小女人学坏了,从过去的不情不愿,变得对此事十分热衷,尤其是在床底之间,两人最缠绵激烈的时刻,还总会动情的吟哦上几声,勾得他愈发心痒难耐。

肖生严在心里叹了口气,动作更加迅猛一些,他这辈子,算是栽到这个小女人身上了,不过,他很心甘情愿。

陆舒云揉着酸痛的腰爬起来,这才想起刚才和肖生严要说的正经事,都怪这男人,不由分说就将他推倒了,害的她想说什么都忘了说。

肖生严已经不在床上,白天自然不能比晚上,不可肆意妄为,不然,被居心叵测的人知道了雍王殿下白日宣淫,传到皇帝大人的耳中,不知道还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呢,总归就是把罪过推到她的身上,说她狐媚雍王罢了。

她叹了口气,向四下瞅了一眼,其实,她对那些暗卫十分好奇,那些人如鬼魅一般隐藏在暗处,轻易不露面在人前,可当主人遇到危难的时候,却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以,她觉得他们一定就隐藏在屋里什么位置,比如房梁上。

她忽的抬起头扫了眼房梁,上面什么人都没有,也许是看到她往上面看,及时的躲开了,不过,刚才她和肖生严卿卿我我的时候,那些暗卫也在吗?一想到暗卫们在暗处观摩他们的春宫大战,她的心里就十分怪异。

算了,还是不想了,想多了是自寻烦恼,最近麻烦事够多了,太费脑筋。

她下了地,一出门,一名长着络腮胡须的男人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雍王府防卫森严,如果不是的确可信之人,是绝对不会被允许进入的。

她定睛一瞧,这才发现,这名步履匆匆的瘦弱男子,竟然是女扮男装的顾暖,只是,顾暖为了不与凌寒碰面,平日里从来不到雍王府,今天怎么破例了?

因为旁人不知道顾暖的身份,她在外人的眼中,不仅是陆舒云的大管事,还是个切切实实的男人,如果把她带进闺房中问话,必然会落人口实,所以,陆舒云带着顾暖来到王府的凉亭里,那里在偌大的池塘中央,近乎与世隔绝的位置,的确适合说悄悄话。

“怎么了,顾暖?”陆舒云关切的问。

顾暖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向前倾着身体,小声说:“是雍王殿下去找我,告诉我以后铺子里的事情若要商量,就来王府找你,短时间你不会出府,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陆舒云怔了怔,知道肖生严是担心,担心赤练在府外趁暗卫防不住的时候将她再次掳走,毕竟,那人是那么狡诈,手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说:“是啊,上次没有告诉你们,掳走我的是额伦族的圣子,名叫赤练,他非要说我是圣女,是他的未婚妻,这次带我回去就是要和我成亲的,你说荒唐不荒唐?如果我是圣女,为何他不早来找我?若不是雍王救我,说不定我就嫁给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做妾了,现在我要嫁给雍王了,他却来找我,告诉我是什么圣女,你说能相信他吗?自然是不信的,所以我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肖生严,可是现在,麻烦来了,赤练上次跟着你大哥来了天朝,你大哥走后,他留了下来,恐怕要给雍王制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