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不欢而散,陆舒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后,发现随风竟然丢了,随风是她现在唯一的牵挂了,他丢了,她心里怎么能不着急?

她拖着病弱的身体,用血灵之术感受随风的位置,最后确定,他现在在龙族的王宫中,不用想,一定是肖生严将他带走的。

可是,他怎么可以带走随风?随风是她的命根子啊。

陆舒云稍稍休养了一番,出发去龙族皇宫里寻找随风,肖生严正等着她,看到她过来,态度很好的对她说:“陆舒云,欢迎你来做龙族的太子妃,不要嫁给什么圣子,我们才是一家三口。”

一名眉眼如画的女子从后面屋子里出来,看到陆舒云,立刻笑颜如花的对她说:“这位就是姐姐吧,从今往后,我们共同服侍太子殿下,就是真正的姐妹了。”

陆舒云以为肖生严仅仅是骗了他,没想到,他不仅骗了她,还要继续骗她,这个女人,和肖生严的关系一看就不正常,还和她姐妹相称,哼,想得美。

肖生严看了那女子一眼,皱皱眉头没有说话,陆舒云却硬是吐了一口血,她绝望的看着肖生严,身子长的笔直:“好,你很好,真好,既然你愿意养着随风,那便养着吧,只是,我不能陪着你坐享齐人之福了,从今往后,山高水长,永不相见。”

说完,她便施了遁术,从龙族皇宫强行瞬移到圣宫中,此时,圣宫正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一日后她就要嫁给圣子了,可是,她连一日都支撑不了了,她将山下的几位长老们叫上来,对他们说,她要举行血誓。

血誓是存在于远古时代的极其狠毒的誓言,发了血誓者,生生世世都要遭受血誓的强行干涉。

长老们只是听说过,劝说无效后,开坛准备血誓,血誓的仪式在一片血湖举行,那里有数百只动物的鲜血,陆舒云唱着鲜红的衣裙,站在血湖前,口中念念有词。

那是一种长老们都听不懂的语言,大致意思是,从今往后,每一代圣女只活二十五年,若是再次爱上肖生严,那么生生世世都不得善终。

血誓发完,她所有的体力也一并耗竭,在临死之前交给圣子一个锦囊,告诉他寻找新生圣女的方法,之所以采用这样的方式,是因为额伦族不能没有圣女的庇护,而她有需要休息一下,所以,这种方式可以让圣女世世代代的存在下去,她又能够心神不那么疲累,至少在忘记之前记忆的时候,她会是快乐的。

圣女去世,是一件震天动地的大事,肖生严赶来时,看到的就是陆舒云的葬礼,他带着随风参加完陆舒云的葬礼,然后将随风送回龙族皇宫,把那天出来说话的女子杀了。

女子临受刑前,眼泪汪汪的看着肖生严说:“太子殿下,妾身救了您啊,您答应妾身,要娶妾身的,即便不是以正妻之礼,也不能这样恩将仇报啊。”

肖生严冷眉冷眼的看着她,这个女子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在战场上,他曾受伤昏迷,睁开眼,便看到了这个女人在照顾他,因为救命之恩,所以他很感激,皇上皇后提议,他也就默许了娶她为侧妃的意思。

可是,那天陆舒云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出来刺激她,将她激走后,他查了自己受伤那段时间的经过,结果发现,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在骗他。

他只是在回宫的路上,体力不支昏迷,恰好遇到丞相将其救起,即便丞相不救,其他人也会救,所以,他们所说的救命之恩根本就是瞎说。

肖生严强势的将女子杀了,然后把随风送给自己的母亲抚养,自己则来到陆舒云施血誓的地方,用自杀去挽回他们的未来。

陆舒云从石棺中醒来,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原来,在很久以前,她的命运就和肖生严纠葛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想到石棺外面的肖生严,她便坐起来,用力推了一下石棺盖子,这次真是奇怪了,盖子居然被推开了。

她从石棺里一跃而出,外面躺着的肖生严也刚刚醒过来,他也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一样,将两人的过去了解了个详详细细。

肖生严走过去,紧紧抱着陆舒云,不停的在说:“对不起。”

陆舒云也回抱着她,圣女最终也没有弄清楚肖生严为什么上圣宫,又为什么那么就都没有去找她。

这也是陆舒云心里有疑惑的,肖生严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着她的头发,眼睛,嘴巴,脸颊,每一处让他思念,让他发狂的地方。

梦里的肖生严伤痛欲绝,他感同身受,那是他的前身,距现在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可是,当梦里的肖生严跪在血湖边,用生命向上苍祈求一个机会,一个属于他的陆舒云的机会时,他心痛不能自已。

今天,他和陆舒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让他们了解过去,解开心结,重新挽回自己的爱情。

“生严,我不明白,你那次上圣宫里做什么?我不相信你是去做间谍的。”陆舒云心里一直有疑惑,圣女对肖生严失望,所以不愿意听他解释,两人因为误会阴阳相隔,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我是刚刚学艺下山,听说圣殿中住着一位姿容绝世的美女,就想去看看,父皇母后逼着我娶妻,我想,要娶妻,也要娶个自己喜欢的。”肖生严看着陆舒云,他为了爬上圣宫,用了不少办法,甚至还装作圣殿的使者,圣殿的使者来往于各个宫殿,用来给各位长老传信,有时候会是一些新面孔,就算不是新面孔,稍稍易下容,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陆舒云听了他的理由,不悦的撇撇嘴:“原来你从很早一前就是个色痞子,整天盯着美女看。”

肖生严举起双手大喊冤枉:“阿云,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自从爱上你,你看到我看其他女人一眼了吗?没有啊,我眼里心里都是你,别的女人都看不到眼中了啊。”

陆舒云白了他一眼:“贫嘴,那好,那你告诉我,在那个小山村居住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辞而别?战争结束后,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去及时的请求我的原谅,反而消失了两年多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