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严不悦的说:“不要乱说我们还要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怎么会死在这里?都说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你个小祸害,怎么会轻易死?”

陆舒云吸吸鼻子,笑道:“也是,我还没祸害够你,又怎么舍得死?”

说话间,两人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石门,石门紧闭,上面有个奇怪的手掌印,陆舒云从肖生严后背上滑下来,紧紧盯着那个手掌印,鬼使神差的伸出自己的手,印上去,石门轰然响动。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肖生严伸手抓住了陆舒云的胳膊,两人一起掉入石门后的石室里,然后,沉重的石门又从后面关上了。

惊魂未定的两人站在空旷的石室中,肖生严举起手中的夜明珠,四处观望,石室里很空旷,只在不远处有一具骷颅,直直的立在地上,白森森的指骨指向石室右上角的位置。

那个位置上插着一柄漆黑的古剑,剑体上爬满铁锈,一看就是放置了许多年的古物,陆舒云看了看那古剑的高度,让肖生严试着拔下那柄古剑。

可是,就算肖生严力大无穷,功夫无边,用尽全身力气去拔那柄剑时,那剑却纹丝不动,他有些气馁,跳下来摇摇头:“拔不动。”

陆舒云目测了一下那古剑的距离,估算了一下自己的轻功的,蓦地跳起来,双脚交替踩在四周的石壁上,移到那柄古剑的位置,一挥手,将剑柄握在手中,轻轻一用力,奇迹出现了,古剑竟然“蹭”的一声,被她拔了下来。

就在拔下来的那一瞬,古剑剑体上的锈迹尽数脱落,露出散发着寒光的剑身,上面刻着三个字。

陆舒云将剑丢给肖生严,这里他的武功最高,由他拿着武器对他们两个的安全也有保障,可是,肖生严的手刚刚接住剑柄,立刻又扔了回来,就算速度够快,仍旧被剑柄烫起了若干个燎泡。

“怎么回事?我握着怎么没事?”陆舒云察觉到不妥,抓了肖生严的手掌去看,心疼的直咂嘴,身边没有带金疮药,只好用银针给他挑破血泡,放出毒血,这样看起来才好了一些。

“那柄剑属于你,别人动不了。”肖生严发现,这山洞里的一切都和陆舒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先是开门的手印,接着是这柄剑,越往里面走,他的心里就越忐忑,如果,陆舒云就是圣女,当她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彻底忘记他,如果忘记了,他该怎么办?

陪她来这里是他同意的,这条路既然是他选择的,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往前走,就算撞个头破血流,也必须往前走。

陆舒云把剑握在手里,闭着眼睛,跟着感觉挥舞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这柄剑异常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她就经常这样握着它舞动着。

她睁开眼,环视四周,石室的墙壁上刻着奇怪的纹路,她眯着眼睛,盯着那些纹路仔细的看,看着看着,就好像在脑海里涌现出无数的小人,手握剑,将一招一式演绎给她看。

陆舒云按照那些小人演绎的剑式,慢慢的学习起来,肖生严察觉她这种奇怪的动作,没有说话,主动退向一边,紧紧盯着她的剑式。

他的武功十分高,可以说是在江湖上少有对手,不管是谁,只要在他面前舞剑,即便武功高强,他也能看出剑式的繁复和威力。

可是,陆舒云舞动的这套剑法,虽然舞动较慢,每一招每一式却变化无穷,他明明记住了那些剑式,等到她一遍舞完,脑海中却什么都没留下,要知道,他可是过目不忘的啊。

他终于意识到,自从来到这里,陆舒云身上就处处透露出与众不同的地方,这套剑式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只有她才能舞动的那么好看,那么有威力。

陆舒云跟着那些小人舞动着手中的剑,一直舞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才彻底舞完,如果放在从前,她早就累得脱力了,别说精神奕奕的站在那里,恐怕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她受了剑,满脸兴奋:“生严,这套剑法我学会了,真的学会了,好像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学起来格外容易,而且,你能不能和我对打一下?我试试威力?”

肖生严点点头,从腰间抽出软剑,摆出一剑式,对她勾勾手指:“你先来。”

“嗯。”陆舒云挥动手中的剑,一招长虹贯日向他攻过来,剑式凌厉,招招难以抵挡,肖生严和陆舒云打了几百合不见胜负,他用剑隔开她剑,后退一步说:“果然厉害,你这套剑法真的很厉害,能和我对打几百合不分胜负,真是厉害,假以时日,等你将这套剑法练熟了,恐怕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陆舒云还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刚才对打时,她也有感觉,肖生严虽然留有余地,但也没有完全让着她,她的的确确进步很大,现在,在江湖上就算不是顶尖高手,也不至于被人掳去而没有招架之力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忽然想起被困在石室里的这个事实,开始站起来四处寻找出口了。

两人东敲敲,西撞撞,好不容易在石壁地下找到一个小突起,暗下去,另外一道石室的门开了,那是一件阴森森的石室,迈进去,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石室里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列石棺。

这是,墓室?

陆舒云惊恐的向后一退,紧紧挽住肖生严的胳膊,偏头问他:“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石棺?”

肖生严也很惊讶,虽然面上保持镇定,心里却已经乱了,密道,石室,又加上石棺,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处处透着诡异?

“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吧?”陆舒云毕竟是女人,害怕这些尸体啊,鬼魂之类的东西,看到石棺,早已头脑发胀,害怕的不停哆嗦了。

肖生严看了她一眼,歉疚的说:“刚才没告诉你,是怕你害怕,其实,我早就发现了,这条路只能前进,不能后退,那些进来时的入口全部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