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闹剧,是如何收场的,我已经没了概念,只知道爸爸妈妈坚决将药费还给了苏琪,然后回去了。

留下冬宇和苏琪照顾我。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冬宇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守在我的床边,又是拿着怎样的眼神,看着我的。

我只知道,午夜梦回,从噩梦中惊醒,他躺在我的身边,用力地抱紧我,即便是睡梦之中,也无意识的拥着我,好像想要尽最大可能的给我最大的安全感。

我看到他的脸,闭着眼睛,神容安静,可是眉心却微微蹙着,即便是睡梦中,也难以抚平。

我也好想抱紧他,可是每每伸出手举到半空,还是悻悻地缩回了手。

不能抱他。

不去接近,就不会有念想。

不去触碰,心就不会起波澜。

我们再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在老家的时候,我抱着他,时不时捏他的鼻子,蹂躏他的头发,然后,靠在他的身上,听他讲故事。

可是如今,我们都做不到那样了。

出院后,爸爸和学校提出了申请,说我身体抱恙,办理了休学手续。

我便休息在家里,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吃得很少,偶尔看看书,写写日记。

冬宇每次放学回到家,便会来到我的房间,坐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我。

他话并不多,我也很少和他说话,便这么抱着画板,在上面随便涂涂画画。

他有时候会走过来,拥住我的肩膀,对我说什么,我也好像听不见了。

那时候,这样的变故,对我而言,几乎是毁天灭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