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

沈鱼腰酸背痛,那沙发不是一般人能睡的,又伸不开脚又翻不了身的。

看着骆泽如沐春风的从房间出来,一脸青色的沈鱼想吐血。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幽怨,骆泽愣了一下问:“怎么了吗?”

沈鱼摇头,揉了揉酸痛的腰背,走向浴室洗漱。

到了晚上,骆泽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还提着箱子,“走吧,我们先去餐厅用餐。”

沈鱼跟上。

一路上没碰到多少人,来到餐厅后,人倒是挺多的,男男女女,还有不少外国人。

但众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骆泽去厕所了,沈鱼端着水刚想喝,旁边撞过来一男人,这么一撞,她手里的白开水从杯边溢出,尽数倒在那人的身上。

“你是怎么搞的?”那人是个外国人,说的是蹩脚的普通话,在他湿透的上衣上看了一眼,暴怒的瞪着她,“端水都端不稳吗?你是故意的吧?”

沈鱼还没说他,这人倒说起自己来了。

明显刚才是他故意撞过来的啊,像是想用她发泄心里的情绪一般。

也说不出话,她抬手比划了几下:抱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人一见,以为她看不起他连话都不说了,抬起手指指着她的脸,“这是什么态度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站起来说话!”

说完,就要去抓她的后领把她提起来,但还未接触到领子,他的手腕就被一只微凉修长的手握住。

“这位先生,你想做什么?”骆泽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细长的眼眸眯着危险的弧度,嘴角相反,温和的弯着。

外国人被钳住的手腕一阵剧痛,连忙解释:“她把白开水倒在了我的身上。”

骆泽微笑:“先生,她在自己位置上,怎么会把白开水倒在你身上呢是吧?”

外国人想说什么,但对上他那双袭入黑暗的狭眸,心头弥漫着一阵寒意,慌张的点头:“是,可能是我误会了。”

骆泽这才松开手,拿着纸巾细细的擦拭着手掌,颔首:“误会解开就好了,先生。”

外国人低头看着他那只泛紫的手腕,心惊胆战,也未停留,转身离开。

这人的力道太可怕了,他都有一种错觉,那力道都能把他手腕硬生生掰断。

沈鱼看向骆泽,抬手:谢谢你,你真厉害。

水光涟漪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流转,似无边无际的星海。

不加掩饰。

骆泽擦拭手掌的动作一顿,看着她那双眼,心里却翻腾起暴戾且阴沉的情绪。

女人都像她这般吗?说着喜欢一个人,却又对另一个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在沈鱼的视角里,骆泽将纸巾丢到垃圾桶,身上倏然散发着不友好的气息,令人浑身不适。

他怎么了?

没再想,沈鱼看着服务生上晚餐,一口口吃着。

这时,刘景沉正好也过来吃早餐了,旁边跟着一个男孩,长得挺可爱的,就是有些局促。

“你们这么早就下来了。”刘景沉坐在骆泽身旁的位置,点完餐道。

骆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