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有一次跟叶子闹矛盾我去她家找她的时候,乔伯伯跟我说的那番话。

他问我,叶子是我唯一最好的朋友的吗,我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是”。那个时候玉儿为了救我已经被打伤住进了院,而她的父亲却在我的口里听到了我否决了她的回答。虽然叶子也是乔伯伯女儿,但他得多为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感到悲哀啊。

虽是误会,但我总能感受到当时乔伯伯听完那个答案后的那种心情。

他该是庆幸还是难过,自己最心疼的两个女儿都把我看成了最好的朋友?

对于这份求之不得的缘分,我本当珍惜,只可惜,现在的叶子,离我越来越远。

而玉儿,却为了我的事,早已经伤痕累累。

我想,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前的人,然后努力对她们好。

我回到公寓的时候,周玉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不是说要晚点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慢慢在她身边坐下来,“事情处理完就赶回来陪你了。”

她语气突然亢奋起来,“哟,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比陈温新还重要吗?”

想不到这姑娘还吃陈温新的醋呢。

“你本来就对我很重要。”

难道你不知道么,你对我很重要。

从高中你跟我宣布“从今天起我会保护你”开始,我在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把你视为很重要的人了。

你不也是么。

从为我含冤退学,再到为我被打住院,这些都是你我情谊的见证。

我知道你知道的。

我们对彼此都那么重要。

“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把手探到我的额头上,关切地问道。

“没有啊,我很好啊。”

亲,我能这么完好地站在你面前,不都是你的战果么。

“那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正常啊?”

“哪有。”

她好像发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地激动起来。

“这还没有,这矫情,这语气,我记得你可是很少有的哈。”

我笑而不答。

或许是吧,从乔伯伯口里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心里不自觉就为周玉悲伤起来了。而在周玉面前,我只能把那份悲伤化为她口中所谓的“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