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先生和舒女士的陪伴下,我平静地回到了家。

上次回家还是和陈温新一起为向二老汇报婚事才回来的。

才两天前的事情,却仿佛已经是好久前了的回忆。

舒女士一直在我问我想吃什么东西,她去给我做。

我站在恍若隔世的客厅,看着眼前浮现出的一幕幕情形,心痛的已经说不出话。

“舒舒,是爸的错,你别折磨自己啊。”

“舒舒,咱们付氏没了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一家人都还好好的就够了。”

“舒舒,你说句话啊,你这样爸心里不好受。”

……

耳后传来付先生的声音,我本想回答他、安慰他,却发现自己现在连转身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在几个“自找没趣”的轮回后,终于她们二老也没有出声了,甚至都不敢再开口叫我坐下。

良久,我慢慢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两位发已泛白的老人,用尽所有的力气告诉他们说。

“我累了,想睡觉。”

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睡觉了。

可这件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重温了的感觉。

我要好好睡一次,没有负担,没有心事,没有怀念,什么都没有地好好睡一觉。

“你们不要打扰我。”

谁都不要打扰我。

我要睡一个世纪以来最长的觉。

当初刘熠冬背叛我,也是睡觉给了我最沉实的安慰。这次陈温新也不例外,任他再刻骨铭心,睡眠定能摧毁一切念想。

醒来后,什么就都会好了。

在她们二老的诧异中,我扶着扶梯慢慢上了楼,回到了那个我似乎沉睡了二十三的房间。

我又回来了,久违的曾经。

这个房间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