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请他办事呀?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许小姐,我在沉默那里见过……我们说的是那个大金主沉默同吧?”陆漫漫咬着筷子头,好奇地问道。

刘哲看了看纪深爵,又看陆漫漫。纪深爵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慢吞吞地吃面条。

“不该问啊?”陆漫漫埋下了头,往嘴里塞了块牛肉……把嘴堵上,就不会多管闲事了。

可是,他怎么这么别扭呢?还有,鹰哥若在他面前乱说话怎么办添?

“纪总,罗战来了。”司机在外面敲门。

“不见。”纪深爵把筷子一丢,淡漠地说道。

外面静了会儿,传进一把陌生的声音,“纪总,给您带了些好茶叶,您好好休息吧。”

纪深爵接过了刘哲递来的纸巾,擦了手,抬起眸子,“刘哲把茶叶拿进来。屋”

刘哲连忙起身,去外面接过了茶叶。门一开一关时,陆漫漫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罗战。

她以前看到过一回,这个人挺凶悍的,人也狡滑,整个家族都在他的带领下做偏门生意,有事就有家族的人挺身而出,给他顶着。

“是水仙。”刘哲打开骨瓷小茶坛闻了一下,笑着说:“这人还挺了解你的。”

纪深爵解开领口,沉声道:“以前打过交道。”

只怕打得不少,不然罗战怎么肯对他这么恭敬?那可是条疯狗!陆漫漫很好奇,很想问,却不敢。

“漫漫去洗,我要办点事。”纪深爵又打着了打火机,点烟。

陆漫漫放下筷子,去了浴室。

水凉了,她重放了一缸,然后泡在里面,尖着耳朵听他和刘哲说话。

他们声音挺轻的,但陆漫漫存心偷听,所以没把门关严实。尖着耳朵去听,还能听到一些。

纪深爵在安排工作上的事,他做事很有条理,很有预见性。经商这种事,需要天赋。能敏锐地把握到商机,精准地做出决策,还要能把对手打压得没法翻身的手段。

纪深爵就是这种人。

陆漫漫听到他在说建疗养院的事。

现在人手里有钱了,会享受了,也更怕死了,他是以国际标准来建,应该很有前途吧。

他们一直说,陆漫漫就一直泡着,水凉了就再加点热水,半个小时过去,在热水的包裹下,她开始犯困了。

突然门推开了,他靠在门上,捏着一根烟,静静地看着她。

“刘哲走了吗?”她打起精神,小声问道。

“嗯,”他抿抿唇,拇指顶到眉心上,轻轻摁了摁。

“我让给你。”陆漫漫从水里坐起来,习惯性地一伸手,这才发现不是在雲凰,一惯放着浴袍浴巾的架子上空空的。

惨了!

她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忘了拿衣服,换下来的衣服她习惯性地泡进了洗手盆里,准备洗掉的。

让他拿?他都看不到,怎么去拿?

她犹豫了一会儿,从水里站起来,抱着双臂,弓着纤腰,踮着脚尖往外溜。他却这时候进来了,不偏不倚挡在毛巾架前,她尝7;150838099433546试从他身边绕过去,没能成功。

“纪深爵,你让一下,我出去。”她只好叫他。

纪深爵转过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一脸平静。

“请让一下,我拿东西。”陆漫漫没好意思说没衣服,耐心地请他让开。他就挡在毛巾架前,让她够不着毛巾。

纪深爵吸了口烟,视线开始往下落。

陆漫漫一身白玉般地肌肤被泡出了粉粉的颜色,特别漂亮。她以古怪的姿势扭着月退,紧张地盯着他,小声催他让开。

纪深爵终于慢慢侧过了身,让出一半的空地。

陆漫漫长长舒了口气,两步上前,伸手就拽浴巾……这算什么事啊,长这么,头一回这样衤果奔,太滑稽了。

她刚拽到了浴巾,还没能包到身上,他的手先伸了过来,拽住了浴巾一角。

陆漫漫尴尬地说道:“这是我的,我给你拿你的去。”

纪深爵拽紧了,往他那边一带。

陆漫漫只好松手,不然会倒他身上去了。他手一碰,就能知道她身上啥也没有,那太羞人了!

他握着浴巾站了几秒,展开浴巾,往她身上包了过来……

他在给她擦水!

陆漫漫又楞了。

纪深爵的手不轻不重,从她的后脖子打湿的发根开始,慢慢往下,她的背、腰,月退,都认真擦过,像在擦一件漂亮珍贵的品……

陆漫漫紧张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他是看不到,但她看得到啊!两次的亲密,还不足以让陆漫漫的脸皮厚起来,厚到能这样坦然地面对他。

“我自己来……”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怎么跟你擦,等下你就怎么跟我错,步骤错了,可是要罚的。”他站起来,手指掐

着她的小下巴,迫她转过脸。

陆漫漫的心砰砰乱跳,咬了咬唇,踮起脚尖,往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准备是亲脸颊的,但是这角度实在是不好操作,勉强只亲到了他的下巴。

“再补一个……”她感觉亲的挺不是位置的,于是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想亲脸的……你什么表情,我没口水的,是我头发上的水沾你下巴上了……”

纪深爵轻轻摇了摇头。

陆漫漫有点沮丧,她真不懂得做罗笑说的那一套,什么趁热打铁啦,什么温柔若水……太难了,比工作难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此时的笨拙取|悦到了他,他松开了手指,把她揽进怀中,在她的腰上轻拍两下,沉声道:“这也要教……”

“教什么?”陆漫漫红着脸问。

“你说呢。”他拉起她的手,往毛巾架上一搁,让她握住了。人站在她身后,手掌握住了她的纤腰,往他身上轻轻一拉。

陆漫漫马上就明白了,赶紧缩回手,窘迫地说道:“纪深爵……”

“握好。”他抬手,往她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掌。

“不要……”陆漫漫的脸更红了,推开他就往外跑。

拿衣服,穿衣服,她动作快得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忙活完了,扭头看他,他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眯着眼睛盯着她。

“那个……不是我不愿意……我就是不愿意在那里边……你不要总在奇怪的地方,用奇怪的姿|势。”陆漫漫吭哧说完了,长长地吐了口气。

纪深爵又摇头,唇角缓缓扬起一弯笑。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陆漫漫嗓子紧张得在冒烟,连忙去倒了杯冰水喝了,总算好过些了。

纪深爵关了门,自己洗去了,陆漫漫拿出酒店未拆封的浴巾,浴袍,给他拿了进去。他在冲澡,没泡在水里。陆漫漫不敢朝他看,把东西搭在一边,跟他说了一声,埋头走了出去。

陆景宵打了不少电|话过来,他回来了,就在楼下的房间里。

陆漫漫说了自己的位置,担心地问他,“你没事吧?你以后不要和鹰哥那样的人在一起,你还要不要命了,他们都不是好人。”

“哎呀,我没事,我听说,你和纪深爵在一起?”陆景宵问她。

“哦,你知道他啊。”陆漫漫咬着手指尖说道。

“他挺厉害的,这么晚我就不上来了……你……”陆景宵停了几秒,低声说:“听我劝,不要提以前的事,好好的。”

陆漫漫哦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她很纠结,不想骗人,又羞于启齿。

“谁?”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陆漫漫飞快地扭头,他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乌眸冷冷地注视着她。

“我堂哥,昨晚……我和他在一起的……”陆漫漫解释了几句。

他像是没听,又好像是不想听,擦了头发,往她身边一坐,直接把她掀倒,覆了上来。

“这里不奇怪吧?”他用膝盖碰了碰她,慢吞吞地问道。

“干吗……非要这种事……”陆漫漫愁眉苦脸地问。

很累,还疼,他太强了!

纪深爵的额头抵过来,在她的额上轻轻地碰了两下,小声说:“什么意思?”

“我们就躺着说话不好吗?”陆漫漫问。

纪深爵一脸古怪地抬起头,静了几秒,回她两个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