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我们会在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男女主角一起答记者问。”负责人胸有成竹地说道。

混乱的场面终于得到了化解,人群退去,恢复平静。

“这个丁夏茗……到底什么时候去韩|国试的片啊?”

“就是啊,越总怎么回事,居然不让我们知道,差点坏了大事。”

几名负责人互相看了看,都长长地舒了口气,快步往公司外面走。

医院。

丁夏茗刚刚醒,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子。

“小茗。”丁振南欠了欠身子,轻抚她的额头。

丁夏茗没动,沙哑地说道:“哥,我弄成这样,也不想活了。你们别管我了。”

“说什么傻话,谁没点挫折呢。你三哥都给你安排好了,先去山里头养养,把……毒戒了。”丁振南难过地说道。

丁夏茗苦笑,“我就是没脸见他。”

“什么有脸没脸的,你也不要钻牛角尖了。”丁振南往门外看了一眼,小声说:“他在外面呢,打电|话安排事。”

丁夏茗震了一下,飞快地往被子里缩,哽咽着说:“哥,我没脸见三哥了,你让他走吧。”

“还说这些傻话。”丁振南叹气,低声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若我早早地劝你收了这心思,你也不会钻进这牛角尖里去。我也是私心,见陆漫漫走了,想着你们若能成事,也是亲上加亲……所以这些年来,我总帮着你们见面。哪知道这是害了你。”

“是我自己喜欢三哥,和哥哥没有关系。”丁夏茗哭诉道。

门开了。

丁夏茗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从被子缝隙往外看,纪深爵正缓步进来。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怎么样了?”丁振南站起来,焦虑地问道。

“已经办妥了。”纪深爵扫了一眼病床上隆起的那团被子,淡淡地说道:“让她去把毒戒了,经济人我已经处理掉了。助理不敢透露半个字。你们公司只有越总知道这事,他若不想粉身碎骨,是不会透露半个字。”

昨晚在游艇上,丁夏茗出现得突然,纪深爵没有防备,所以偷|拍摄像头拍进了她。和丁市长的那一段儿,又没办法分割开来。他必须用到这段视频,完整的、没有经过任何修改的视频,才能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老三,谢谢你啊。”丁振南抓住他的肩膀,感激地摇了摇,“昨儿幸亏你在那里。”

“小茗,现在该醒了。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拍完这一部,若觉得是真喜欢演戏,那就去演真正的好戏。若不是,那就去安安份份的生活。”纪深爵走到病床边上,沉声说道。

丁夏茗掀开被子,红着眼睛看纪深爵,身子一抖一抖的,哭着说:“三哥,我给你丢脸了。但我真的喜欢你……哪怕多看一眼,也感觉到心满意足。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冷冰冰地和我说话?我还是你的小茗吗?”

“休息吧。”纪深爵看了看她,转身往外走。

“老三……”丁振南跟出来,小声说道:“我送你。”

“三哥,三哥,你还会不会来看我啊?”丁夏茗的哭声更大了。

“会和你三嫂一起来,在三嫂面前,好好当你的妹妹,不要再给我惹事。”纪深爵扭头看她,严肃地说道:“没有人一辈子可以当小孩,我和你哥是太惯着你了。以后能惯你的只有你自己,振南也少惯她。”

“就这么一个妹妹……我不惯她惯谁啊?”丁振南连连叹息。

“惯出来的毛病,以后还想看她这样哭,那你就接着惯。”纪深爵拧眉,大步地走了。

“行行,你惯你的陆漫漫去。”丁振南冲他挥手。

“惯自己的老婆,应该的,而且她也经得起惯。”纪深爵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刘哲就在电梯边上,见他过来了,凑近来,小声说道:“那钱真的不在湛昱梵那里,朱耀年那边也松口了,虽然还没承认当年是他主使那件事,但是湛昱梵重伤的事还是让他慌了手脚,不停地找人打听湛昱梵的事。”

纪深爵脚步顿了顿,找到那笔钱,就找到了索道车那件事的凶手。湛昱梵一排除,他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了。

“还是乔慢乔年父子干的吧。”刘哲捏了捏下巴,拧着眉说道:“这样想,还是只有乔家人最有可能,他们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且乔年确实出现得太巧了。”

纪深爵按开了电梯门,沉声道:“不管是谁,我会把他关进索道车,活埋了。”

刘哲打了个激灵,飞快地转头看他,“你别这样说话,很可怕。”

纪深爵没理会他的笑话,他就是想对那个人做这样可怕的事。

陆漫漫准备回家炖药膳给纪深爵补血。

购物车里蹲着两个小家伙,一手推着车,一手拿着手机,向郭莹请教怎么炖药膳。她记得郭莹说过,这几年给傅烨炖了不少吃了。

按着郭莹的指导,她买齐了材料,慢吞吞地往外走。

收银台边摆着货架,上面有她久违的零度彩虹小盒子。纪桐虽然没让OT蒸蒸日上,但也没让OT垮了,四年之后,零度已经能和国外那几个大牌争得一席之地。所以说,纪桐这女人,虽然凶恶,但转念一想,一个女人掌管偌大的企业,不凶悍一点还真是难以服众。

她见两个孩子没注意,飞快地抓了几盒放进购物车,再用菜盒子挡住。

纪深爵不太节制,她得做好防备才行。

“女士稍等,这款还有赠品。”导购员见她拿了好几盒,赶紧过来,笑容可掬地递给她一份赠品……

陆漫漫怕孩子们注意,也不看是什么,抓过来一起塞到了菜盒子下面。

别怪她一下抓好几盒,零度一盒只有三只,纪先生一晚上就能用掉。若他再高兴一点……陆漫漫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因为四年没见过她的原因,还是正是这年纪……

按理说,那样的年纪应该过了吧。

付款出来,纪深爵的车子正好到了。

“小乖乖。”他和一双儿女

亲|昵地贴了贴面颊,过来亲吻陆漫漫。

“爸爸,妈妈给你买了礼物呢。”一直在拧魔方的小小深抬起头,大声说道。

“什么礼物?”纪深爵眸子含笑,转头看陆漫漫。

陆漫漫也楞了一下。

“喏,都在这里。”小小深冲购物袋呶嘴。

陆漫漫抚额,这小儿子的观察力实在太强了,而且还很沉得住气。她买东西藏到了菜盒子底下,他看到了,居然还不说。

纪深爵从购物袋里拿出零度,低低地几声笑,手一挥,丢回陆漫漫的怀里。

“自已留着当汽球吹吧。”

“喂……”陆漫漫连忙把盒子塞回购物袋,心虚地看了一眼孩子们,怕她们注意到这里。

小小深和小小浅正在后座拼魔方,压根没朝她们看。

“这些天晚上也没少伺候你吧,你就不知道我的尺寸?这东西你能给我戴进去,我算你厉害。”纪深爵发动了车,笑着说道。

陆漫漫赶紧把盒子拿出来,瞄了一眼上面的型号,果然拿小了。

“我去换掉。”她沮丧地说道。

“这又是什么?”纪深爵从袋子里拿出赠品,看了一眼,脸色古怪地说道:“怎么着,嫌时间短?你不是一直哭嚷不肯继续了?”

陆漫漫把这东西夺过来看,脸都绿了,什么鬼……延|时|环……

“行了,不要看了。”她把东西全塞回袋子里,抱怨道:“反正这东西就是给你用的,你自己买去。”

“不必用。”纪深爵的手探过来,往她的头顶上拍,平静地说道:“虽然我很遗憾没能陪在你身边,看到孩子们出生。但我也尊重你的意思,不让你再承受一次孕|育之苦。”

“然后呢。”陆漫漫抱紧袋子,心不在焉地问道。

“我结|扎了。”纪深爵的声音越发平静。

“啊……”陆漫漫猛地一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结|扎了?要知道很多男人都不愿意这样做,他们感觉这是挑战了男人的权威,折损了他们的尊严,他们感觉这些事就应该由女人去承担……

纪深爵他居然做这样的选择,陆漫漫真不敢相信。

“是扎飞镖吗?”小小深抬起头,好奇地问道。

陆漫漫抿抿唇,小声问:“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给你做的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