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风的眉头深锁,盯着杨以晨怯怯的哀伤的目光。

杨以晨也同样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模样。

她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这样的的对持,始终让她觉得不安。

他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他抓到的猎物一样,他不一口咬死她,却把她放在盘子里,对他龇牙咧嘴露出凶狠的表情。然后观摩她的反应,再思考怎么慢慢的吃掉她比较好似地!

杨以晨的手不抓衣服改为抓自己的腿,她需要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裴承风!”杨以晨突然开口,哀哀的口气重带着佯装的坚强:“你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一次性的都告诉我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是在凌迟我?”

裴承风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盯着杨以晨的眼睛,她的眼睛中泪光闪闪,在混黑的车子里像是一颗颗闪亮的星。

他缓缓的伸手,捧住杨以晨的脸。

她没有反抗挣扎,却也没有主动贴上去,只是颤抖着说:“在跟你的对弈中,我从来都是输,不但是因为我能力不如你,是因为我比你先动心,我付出了感情而你只图利益。”

裴承风的手一顿,杨以晨抓住她的手,手心里面全是汗:“就算分手……就算我输的彻底,你也不能让低看了我! 裴承风,我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能用完就丢的东西。”

“我从没这么想过。”裴承风抓住杨以晨的手说:“这个先不说,现在,我跟你谈一谈病情。”

杨以晨的泪珠冲眼眶里面滑落,但是她没有哭,咬了咬牙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伪造检查单子不就是想离婚?”

裴承风皱眉,双手用了力气捧着杨以晨的脸:“检查单子是真的!”

“怎么可能?”杨以晨抓住裴承风的双手,用力的把它们冲自己脸上掰下来,然后怒气腾腾的说:“我跟杜……我证实过了!我检查两次都说我有病,我的检查单子是正规医院出的,我绝对绝对没有做过手脚我发誓!你的呢?是你的检查单子有问题!”

杨以晨太激动,吼完之后,裴承风愣了一下,随即说:“你怀疑我用假单子来唬你?”

“这很明显,你什么做不出来?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对方我的事儿还少吗?”杨以晨愤愤的回击,想起每次都被他欺负的死死的,就很生气。

裴承风的眉头锁成一条线,如果是在几小时前,他一定觉得杨以晨在倒打一耙,但是现在却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件事儿。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了?被我说中了吗?”杨以晨的心口里委屈酝酿出无数愤然的怨气。

“当初的资料调查,是说你追了裴和璧一年,但是裴和璧身边一直有个战英姿。”裴承风应承这杨以晨,终于开口了。

“这……这根本跟我们说的话题无关!”杨以晨不知道为什么,被翻出旧事儿,脸都烧了起来,然后等着裴承风,觉得他是挑事儿,但是他一脸泰然,似乎在无声的表述:“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所以后来我看到那份坚持单子后,把事情捋一遍,才会认为你是为了拿下裴和璧所以伪造一张检查单子,说自己的了绝症来博取裴和璧的同情。”裴承风语气很轻,风轻云淡似地。

但是杨以晨听了却不是这么个意思,她心惊肉跳的看着裴承风,只觉得山雨欲来。

裴承风继续说:“但是这些天裴和璧的重重表现看,他似乎也喜欢你的。”他说完面无表情的盯着杨以晨,看杨以晨的反应。

杨以晨的脸上只剩下惊悚,他……他果然什么都知道的!

裴承风继续说:“如果你没有病,知道了这事儿应该想方设法的跟他在一起,绝无拒绝他那么干脆的可能。”

杨以晨赶紧符合:“对对地!如果我没病,我不会铤而走险豁出去跟让杜微帮我约裴学长的!”

“不一定!”裴承风开口就反驳杨以晨,并且义正言辞的说:“或许是你知道了杨氏有危机,了解了杜微在杜家没有任何地位,可能帮不了杨家多久,而一年前我还没有出现,裴和璧是裴家独子……”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接近裴学长是为了裴家的钱吗?”杨以晨怒了,盯着裴承风,从来没觉得他如此可恶恶心!

裴承风却一本正经的说:“不无可能!为了钱接近裴和璧的人多了去了。”

“你……你……”杨以晨怒极了,伸手就要打裴承风,太气人了!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怎么能如此侮辱她?

但是她的手被裴承风揽住顺势压在头顶,他凑了过来,声音低沉:“我只是分析事件的可能性而已,你这么生气会被我解读为恼羞成怒!”

“我管你怎么想?裴承风你绝对是见过的最最最最最大的混蛋!没有之一!”杨以晨怒吼着,裴承风却笑了:“那就是最特别,我知道的。”他说着低头在杨以晨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说:“惩罚你打断我,我们继续说。”

杨以晨整个人懵了,这还是人吗?在她恼怒的时候居然这么……

看杨以晨这么愤怒,裴承风不再说别的,直接把重点挑了出来:“后来在别人的暗示中,让我误以为你跟我在一起也是为了裴家的财产。你为了财产可以出卖自己,对方是我或者裴和璧对你来说都无所谓。”

“什么意思?”听到这,杨以晨的怒气一下子都积压在心底,更得问号和怒气在占据了整颗心:“是谁?”